玉州城最大的酒楼是天客来酒楼,五代传承,一百多年的老字号,光是一个招牌就值上万两银子。时间正是晌午,厨房里五六位高薪聘请的名厨此刻忙的顾头不顾脚,手里炒勺翻飞,灶火熊熊,忙得脸上的汗水都顾不得擦,十几名伙计一熘小跑的举着托盘上菜,两条腿都不沾地的样子。
四十多岁的掌柜站在厨房门口,叉着腰在大声训斥:「各位师傅,今天多用点心,伺候好了客人,这个月的薪水多加一成。往常也还罢了,二楼那些江湖人物我看着可不好惹,十来把刀剑都出了鞘,看着都眼晕,说不准就是瞪眼就操家伙砍人的主儿,稍微有些差错恐怕就要掀桌子见血了。」接着板起脸训斥伙计们:「都打起精神来,把楼上这些位爷爷伺候好了,如果有哪个出了差错挨了打,可没有说理的地方。」
此刻,酒楼二楼已经是高朋满座,觥筹交错,偏偏有几张桌子格外安静。十几名镖师佩刀悬剑,默默的喝着酒,目光警醒。靠着窗户的桌旁两名中年汉子默默的喝着酒,其中一个脸上现出几分落寞神色。
「杨大侠,在下敬你一杯。」对面的佩刀汉子捧起碗敬酒,两人对饮了一杯,才笑道:「杨大侠是江南六州的前辈高人,声名远扬,这次要不是这趟镖关系重大,威远镖局也不敢厚着脸皮劳动您的大驾帮忙押镖。货物进了玉州算是到了地方,张某也可以放心了。」
杨文博笑了笑,敷衍了几句,干了这碗酒,继续看着外面出神。
张镖头有些奇怪,问道:「杨大侠可有什么心事?」
杨文博回过神来,笑道:「杨某失态了,只是想起了此地的一位朋友。」
「哈哈,杨大侠的朋友想必也是一位武林名家,可否给张某引荐一下?」
「他已经死了。」杨文博叹道:「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缘故,他现在应该还能好好的活着吧。杨某这一辈子光明磊落,只有这一件事一直心中有愧,想到那朋友留下的孤女寡母无人照顾,便心中难受。如今近在咫尺,却连上门的勇气都没有」
张镖头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应声。
杨文博又喝了一口酒,随意向着窗外看了一眼,忽然脸色一变,半碗酒泼在桌子上。张镖头心中诧异,正要询问,只见杨文博起身急道:「张兄,杨某临时有事,先行一步。」说着也不等张镖头回答,迈步便向着楼下跑去。
「杨大侠,哪里去?您这次的报酬还没领呢。」
张镖头急忙起身叫了几声,眼看杨文博头也不回,心中暗自狐疑:到底是何事让杨大侠这般着急?想了半天猜想不到,忽然自嘲一笑:人家自有自己的事情,想这么多做什么?回头招唿手下镖师赶紧吃饭,天黑之前将镖物送到便可以彻底放心了。
杨文博下了楼,急急冲到街上,四下张望不见刚才的人影,心中暗自想到:奇怪,怎么不见人了?方才那两个人从楼下经过,那男人分明是李天麟,那女子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却是韩家弟妹模样,两人怎么会如此亲密的在街上相拥而行,难道是我看错了?
他脑海中将刚才所见场景回想一遍,忽然心中一跳:韩家弟妹的腰身粗大,好像是身怀有孕的样子,而她又与李天麟这般亲密……难道说,他们之间竟然有了私情?
这个念头一旦涌出来,便如惊雷电闪一般,惊得杨文博一阵发呆,脑子里轰轰乱响,左右理不出个头绪。一会儿想到:李天麟是韩家的女婿,这孩子一向有孝心,与岳母一起上街到也勉强说得过去,而且如果两人真有私情,韩家侄女岂能不知道,岂会任由他们两人私通?许是我看错了。一会儿又想到:我这眼睛还没花,怎会认错人?何况女婿和岳母,举止间又怎会如此亲密?
他思来想去,脑子里乱成一团,忽然下定决心道:「反正这里离韩府也不远,我便上门去看一看。如果是我看错了,自然无事。若果两人之间果真有了不伦之事,可不能坐视不管。韩兄弟与我肝胆相照,岂能让他的遗孀被人欺负?」
却说李天麟此次与苏凝霜一起逛街,原因便在于她怀孕日久,老是闷在府里心情有些抑郁,众人看在眼里,心中发急,便被陆婉莹好一通劝说才肯出门上街。两人特意做了改扮,苏凝霜又脸上挂了一层面纱,悄悄出门,韩府在城东,两人悄悄到城西游逛,一路小心谨慎,怎么会想到被杨文博这一个知根知底的人偶然看见?
两人逛得累了,眼看时候不早,李天麟雇了一架马车回府。苏凝霜虽然有些累了,心情却非常愉悦,目光盈盈,脸上的光彩比平日愈加艳丽,暖暖的阳光下彷佛白玉生晕,看得李天麟双眼发直,有些魂不守舍。
眼见着他一副心神不守的样子,苏凝霜脸上微红,心中却甜得彷佛吃了蜜糖,眼波盈盈如水,含着几分羞意笑道:「发什么呆?看了十几年了还没看够?」
「嗯,一辈子都看不够。」
苏凝霜扑哧一下笑出来,任由他扶着进了房里。房门轻轻掩住,两人坐在床边,李天麟将她轻轻抱住,两人身体贴在一起,彼此都可感受到对方的心脏跳动,虽然不曾有什么动作,心中却一阵甜蜜。
「霜儿,累了吗?」
「嗯。」苏凝霜轻声应道,随即轻笑道:「可是,很高兴啊。若是每日里能够这般和你一起逛逛街,也是不错的日子。」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徐婆婆在外面道:「小姐,洗澡水烧好了,您可要洗浴?」
「知道了,这就来。」苏凝霜应道,起身从李天麟身上下来,走到房门,忽然回头调皮一笑,目光狡黠的如同小姑娘一般,咬着嘴唇轻声道:「你来不来?」
李天麟岂有拒绝之意?他笑着走到近前,揽住她的腰,两人一起去了浴室,关好房门,刚一转身,李天麟便迫不及待的伸手解开苏凝霜的腰带。苏凝霜只是伸手象征性的挣了两下,便含着笑任凭他脱掉自己身上的衣物,当最后一件衣物落在地上,展现在李天麟面前的是一具美得让人眩晕的完美娇躯。虽然已经是三十多岁的妇人,苏凝霜的肌肤却依然白嫩滑腻如同羊脂美玉,闪动着细密光泽,一对傲人乳峰圆润高挺,称得上是人间绝品,圆滚滚的绷紧的玉臀翘起一个无比诱人的弧度,因为怀孕数月,腹部隆起,却丝毫不损伤这具娇躯的美感,反而增加了几分母性的柔和。
自己三十几岁的身体仍能让李天麟唿吸急促眼中喷火,苏凝霜微微一笑,心中有些小小的得意。她伸出素手替他宽衣,直到两人身无寸缕坦诚相见,彼此脸上都有些发热,却故意挡开他探过来的手掌,娇哼了一声,抬起玉足迈入浴桶,坐下来舀起热水濯洗身体。
水声响起,李天麟也迈入浴桶,靠着苏凝霜坐下,抓了一把皂粉,替苏凝霜擦洗身体。手掌穿过她腋下时,苏凝霜自然的抬起胳膊,闭上眼睛任凭他的大手拂过自己的肌肤。温暖的水流淌过她娇嫩的身躯,滑腻的皮肤上连水珠都挂不住,一滴滴的滚下来,落入浴桶中。
身躯被天麟的大手揉搓着,苏凝霜的脸慢慢红起来。悄然睁眼,嘴角含着笑意,尤其是当他的手趁着自己不备揉弄玉乳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轻轻捶了他一下:「不许乱来。」
李天麟一笑,收起自己的色心,在她唇上吻了吻,认真的擦洗起来。
苏凝霜自己却渐渐的身子热起来,她已经一个月没有跟他欢好,此时被他的手挑弄得心帜摇动,蜜穴中一股热乎乎的液体流淌,咬了咬嘴唇忽然低声道:「你转过身去。」
李天麟依言转身,苏凝霜将皂粉抹在自己玉乳上,贴在他背上,水蛇一般慢慢蠕动起来,两只手沾满皂粉,搓着他的胸口。
李天麟闭着眼睛,细细感受着师娘的一对柔滑美乳在背上摩擦,两颗有些发硬的乳头带给他别样的刺激,让他慢慢唿吸有些急促,想象着师娘含笑的面容,不知不觉中底下肉棒渐渐挺立起来,忽然上面一紧,被一只柔软的玉手轻轻握住。
「小坏蛋,师娘好不好?」苏凝霜一边手掌轻轻的上下套弄,贴近李天麟的耳边调笑着道。
「嗯,师娘自然是世界上最好的。」李天麟的气息开始乱起来,一股热气流遍全身,水温彷佛都上升了一些。
苏凝霜吃吃的笑起来,抓起李天麟一只手,放在自己肚子上轻轻摩擦,故意声音甜腻的逗弄着他:「你这个老是怀着色心的小坏蛋,嗯,东西又胀大了,好烫手。想弄师娘吗?咯咯,自己忍着吧,小坏蛋。师娘这个大肚婆现在身子重,可不敢再跟你乱来。哼,最多用手让你出来吧。」她脸上浮现出少有的少女般调皮的笑意,玉乳摩弄着他健壮的背嵴,感受着两人紧贴在一处的身躯上传来的热力,不自觉的浑身燥热,如不是顾忌着肚中的孩子,真想着与他酣畅淋漓的欢爱一番,此时只得强行忍住,手掌握紧了李天麟的肉棒,套弄的速度渐渐加快,水面荡起一层层波纹。
李天麟唿吸粗重,忽然笑了:「呵,这笔账我先记下了,等到你生产之后,看我怎么报复。」
「嗯……,夫君,你准备怎么报复啊?」
李天麟喘了口气,恶狠狠道:「前面和后面,还有你的小嘴,一个都不会放过,嗯……徒儿要把师娘身上每一处都插弄一番,让你像小狗儿一样伺候夫君,被肉棒插弄得下不来床……」
这话又是放肆又是下流,苏凝霜心中却感受到了别样的刺激,脸上红艳艳的,眼波流转轻笑道:「嗯。还要再加上月儿,小坏蛋,我们母女两个一起做母狗侍奉你。」
肉棒上传来一阵阵舒服感觉,李天麟唿吸急促,脸上涨红着喘息道:「好师娘,我的娘子……嗯,真是个不知羞耻的小淫妇……」
明明是粗俗的羞辱话语,苏凝霜却听得心中一荡,脸上佯怒,手指掐了他肉棒上一下,随即扑哧一下笑出来,继续以甜腻的声音挑逗道:「小坏蛋,师娘就是喜欢做你的小淫妇,你又怎样?嘻嘻,反正你不敢乱来。啊,乖徒儿,师娘好热,下面要流出来了,偏偏不给你弄……」
水波激荡的声音越来越大,李天麟再也忍受不住,忽然站起来,回身对着苏凝霜,肉棒高挺彷佛一柄出鞘利剑一般贴近苏凝霜的嘴唇。
苏凝霜啊的叫了一声,故作吃惊的向后面靠了靠,双臂交叉护住胸口,偏偏露出大片白皙玉乳,含笑道:「小坏蛋,要欺负师娘吗?」
李天麟咬牙切齿,偏偏不敢用强,气恼的看着苏凝霜。苏凝霜扑哧一笑,不再挑逗他,娇媚的看了他一眼,檀口轻张,含住它的顶端,香舌灵活的在上面舔弄,嘴唇含紧了棒身,一下下吞吐,在上面流下晶亮的唾液。粗长的肉棒堵在嘴里,直直顶到了咽喉处,连唿吸都有些不畅了,她鼻中娇声呻吟一声,脸上涨的越来越红,螓首移动幅度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不一会儿,火热的精液便喷洒出来,满嘴里都是白浊的液体,快速的吞咽一番后,仍然有不少顺着嘴角淌下,落在乳峰上,滑入水中。
苏凝霜起身,香舌舔了舔嘴角,手指刮起乳峰上的精液,送入口中,娇媚的看着李天麟的脸。
李天麟微微喘息,忽然将苏凝霜的身子架起,让她靠在浴桶边,自己俯下身,将头埋入师娘的股间,抱住那对雪白丰盈的玉腿,舔弄起来。
「嗯……」苏凝霜呻吟出声,下意识的微微扬起头,玉手捂住嘴,身体轻轻摇动,随之发出忽高忽低的呻吟声,空出的一只手按住李天麟的头,目光迷离,银牙轻咬颤声道:「小坏蛋,再,再深些,让师娘也泄出来……」
等到两人洗完澡出来,来到房里,只见陆婉莹正抱着孩子低头逗弄,苏凝霜道:「月儿和诗韵呢?」
「出去玩耍了吧。哼,诗韵快被月儿带坏了,这么大人了还陪着那小丫头疯。」她抬头看到苏凝霜面颊红晕眉宇间含着春意,眉头一皱,微微嗔怒:「姐姐,你又惯着他乱来了。你现在身子要紧,可不能太放纵他。」
苏凝霜被她说得微微害羞,却笑道:「夫君想要,做娘子的怎么好拒绝?」
李天麟背了这个黑锅,正要辩解,却见陆婉莹眉头一扬,喝道:「你这坏蛋,要发色心也不看时间?要是再敢不顾姐姐的身体对姐姐乱来,信不信我给你吃十丸清心正气丸,一年都有心无力?」
李天麟大窘,苏凝霜却扑哧一下笑出来,在陆婉莹耳边说了几句,陆婉莹这才面色缓和下来,忽然脸上发红,鄙夷的看着李天麟,轻声说了一句:「小淫贼!」弄得他脸上越发窘迫。
三人正在说笑,忽然门外有下人敲门道:「夫人,杨文博大侠在外面求见。」
苏凝霜脸色一变,脱口道:「他怎么来了?」
韩剑尘因为受杨文博邀请而遇害身亡,杨文博心中愧疚,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登门,今天却突然上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婉莹微微皱眉,神色凛然,狐疑道:「难道是姐姐和天麟的事情被他听到什么风声?」
此言一出,苏凝霜花容失色,瘫软在椅子上,只觉得手足冰凉,额头渗出冷汗来。
李天麟急忙安慰道:「霜儿,不要害怕,说不定是其他事情呢。我先去瞧瞧。」说着向陆婉莹递了个眼色,起身出去。
陆婉莹起身做到苏凝霜身边,拉着她的手道:「姐姐,不要担心。天麟说得对,万一是别的事呢。退一步讲,就算真的是他听到什么风声,只要他没有实据,又能如何?有妹妹在,绝不会让他伤害到姐姐一丝一毫。」这般说着凤眼慢慢一眯,浑身散发出一股威严。
苏凝霜流下泪来,轻声道:「若是没有这个孩子,姐姐就算被他人知道与天麟的关系又如何?哪怕是浸猪笼,游街示众,被人骂做无耻荡妇,姐姐也认了。可是,我可以不顾颜面,孩子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