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佳芸听温依娟这样说,忙着站起来,一面挪开椅子,一面将单人床腾出来。
见春桃的单人床上全是凌乱的杂七杂八,又利索地将那些衣服神马的搂起来,放到另一畔的椅子上。做完这些,才招唿春桃:“春桃哥,快,过来搭把手,将这床,挪出来一点,这床挨着墙,潮湿呢”。春桃听她这样说,才想到自己这单人床真的挨着墙的,且墙真的很潮湿,心想,谢佳芸这妞儿,心倒是蛮细的。
春桃嗯着应了一声,便过去给谢佳芸搭帮手,两人刚将床挪出来一点,殊不知,春桃的身子一侧,将放在桌子上的蜡烛给晃倒了,啪地一声,就掉在地上,燃了。房间里顿时陷入黑暗。谢佳芸说,你屋里,怎么这么光线不好?春桃连连说,我这就找火机去,这是里屋,天色又不好,自然暗了。
说着,春桃便摸索着去找火机,他依稀记得,这火机就放在出门的货架上,刚才点蜡烛时,还用过的。刚摸索走了几步,却不小心给踢着板凳,只听得“砰呲”一声,春桃一个趔趄,就扑在了温依娟和谢佳芸母女身上。
压在一团酥软之上,春桃倒觉得撞得不错,甚至让他心中有些小小得意。这一扑,他明显感到,可是香艳的一跤啊,因为他发现,自己似乎不偏不斜,刚好一手握着母女两人的一处丰满。谢佳芸的这边或许是戴了胸罩的缘故,更加大,更加紧,用手一捏,还有点胀手;温依娟的那边呢,里边是真空的,就只隔了层薄薄的孕妇装,这一捏,已经是捏着一团柔软了。
“哎呀,春桃哥,你这是干吗呀,撞得我好疼……”谢佳芸忍不住,喊出了声。其实,这撞得好疼,是假的,更是春桃刚刚捏着她那处丰满时,一时用力过大,捏得她好疼,才是真的。见谢佳芸这样说,春桃只得将双手从双胸上拿掉,然后不好意思地说:“什么东西呢,害我摔一跤,要不是你们两上倒着,我都冲到门上去了。”春桃说着,又朝着门口摸索而去。
温依娟和谢佳芸母女两人的那里被春桃一捏,两人的脸都红红的,只是幸亏在黑暗中,看不到。只有急促了的唿吸,明显地出卖了各自地慌张。见春桃摸索而走,谢佳芸忍不住埋怨他:“个背时鬼,摔倒了才好,撞得我清疼。”温依娟一听,知道女儿是为不好意思而下台,她伸手过去,将手搭在谢佳芸的身上,说:“别这样咒他,其实春桃这孩子,蛮好的。”
“他能怎么好?妈,你今天不是来骂他来的吗,怎么说他好了?”谢佳芸知道自己的老妈,就是因为自己留宿了李春桃,才找上门来,兴师问罪来的。
“哦,事情得一码归一码,你将春桃留在家里过夜,这不仅是他不对,他没有成熟的思想,也有你的不对,你一个女人家家,还没结婚,就将他留在房里,这像什么话?!”见自已的老妈非但没有责怪春桃,反而有些责怪自己,谢佳芸便不再说话了。
这时候,春桃已经将蜡烛点了起来,然后示意谢佳芸将床挪了一点出来,这才一面和谢佳芸挪床,一面向谢佳芸和温依娟汇报外面的“洪水灾情”,说这次涨这么大的水,镇上的很多人家都在遭灾,因为很多临街的店铺,都浸了米把深的水了。
将床弄好,温依娟又躺下了,春桃和谢佳芸便各坐床畔,聊着闲话。坐着时,春桃恍然记得,就是自己大顺发五金店对面,有一个卖百货的小店,只有五六平方这样子,是一对老年人值守的,这老头也是奶子山林场搬出来的,姓张,是奶子山林场那村医张得奎的堂叔,他是个半边户,老伴没有退休工资。老张退休后,只得来肥水镇开了片小店谋生,他的儿女,都到广东打工去了。这么大的雨,他的店里是不是浸入了雨叱?
想到这,春桃站起来,对谢佳芸说,佳芸,你在这看着你妈,我去对面张伯的店里,看看他店里进水了没有,他那地势低哇,又全是些方便面,烟酒什么的,一浸水,就没有用了。谢佳芸见他要去给浸水的人家帮忙,随口说道,你说的,是哪一家呀?谢佳芸本来就是肥水镇长大的人,哪一家店她都熟悉,这春桃提出要去帮忙,她也想知道究竟是哪家店,便问他。
春桃站在门口,将卷闸门拉起来一点,指着斜对面街道给摸一百多米处,说,就是那家,得喜副食呀。谢佳芸哦了一声,说你去吧,我看我妈就行了,但是,你得注意安全呐,这下雨天,处处是危险。你也跟那老头老太太说,这万一要水淹了,就不要抢了,人的安全,比起货物起来,金贵多了!
春桃站在门边,挤挤眼,说,我晓得,万一形势不妙,我拦着他们不让他们去水中捞东西的,怎么啦,你这小太妹,也晓得心疼哥哥啦?
谢佳芸见春桃这一说,脸红了,回头见她妈已睡,才坦然一点,她很是搞怪地将舌头一伸,扮了个鬼脸,朝春桃说,鬼才心疼你呢!春桃说,这黑不隆咚的天,莫说鬼行吧,就说你想我,来,飞一个!说着,春桃给谢佳芸抛了个飞吻,然后一头钻进雨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