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娘蜜穴淫水满溢,秦冼一挺身,将阳物塞入小穴,九浅一深地抽插起来,绒娘被顶得快活迷乱,嘴里不自觉地放缓了动作。
文允正是被舔的得舒爽无边的时候,这一缓便不耐烦地按住绒娘的脑袋,自己摆着腰在她嘴里抽送,两人一前一后,把绒娘肏得呜呜直叫。
隔壁谢湘带着笑意在新乐耳边说:“这是那个姬妾在叫,恐怕后面被插得爽快,嘴里也被肉棒堵住了。”
新乐听谢湘言语粗俗,皱着眉头白了他一眼,娇嗔道:“好好说话!是不是忘了早上腮帮子怎么疼的?”谢湘嘻嘻哈哈地含住妻子耳垂吮吸了几口,新乐偏头抽掉耳朵,又转过脸轻轻吻了吻谢湘双唇,示意他不要捣乱。
文允不管不顾地狠狠抽插了一会,一个激灵,把一股白浊射进了绒娘嘴里。秦冼见状挑眉一笑,拍了拍绒娘的屁股,“把你嘴里的琼汁涂到允儿屁眼里,他插你你也插还他去。”
文允再度仰面朝天躺下,双腿大张屈在身侧,屁股翘起对着绒娘。
绒娘听从秦冼吩咐,吐出口中黏糊糊的精液,全部抹在了文允的后庭之上,然后用沾了精液的一根手指,缓缓插进文允的肛门,稍稍转了一圈,将里面做少许润滑,复又抽出再蘸一些推送进去,待得肉壁足够滑腻,便用一根手指进进出出,抠挠肠壁,动作熟练至极。
文允和绒娘一样,也是个中老手,身体早已被开发得敏感淫荡,被手指弄了几下就舒服得仰起脖子,浪声连连。才刚刚释放过的阳物,又逐渐抬起头来。绒娘见状,又帮文允舔起了肉棒。秦冼看着二人淫靡到极点的作为,兴致越发高涨,解开衣裤光着身子,前后挺腰狂肏绒娘的蜜穴,撞得尹娘屁股啪啪作响。
绒娘被顶得神魂颠倒,一只手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干脆把头搁在文允胯间,从侧面舔着柱身,一手上下套弄,一手多加一根手指,双指插起文允菊穴。而秦冼趁势让绒娘侧躺下,举起她的一条腿架到肩上,让她阴户大开,双腿夹住她的身体继续抽插。躺着的二人皆是呻吟不断,痛苦又快乐。
“妙妙你看,秦冼让他的小妾弄男宠的后庭,那男宠舒服得浪叫不止,可见女人虽然没有阳物,却也是可以插男人的。”
谢湘难得一本正经地感叹,新乐反而狡黠地笑道:“所以呢?难道你想试试?”
“千万不要!”谢湘连忙打消妻子的念头,后悔自己差点引火烧身,“为夫真的不好这口,我只喜欢插别人,不是,我只喜欢插你。”
新乐笑着哼了一声,不理睬他。
那边秦冼按着绒娘的阴蒂,肏着她的淫穴,已经让她被快感冲向云端,丢了一次。绒娘高潮时小穴紧缩,也把秦冼夹得射了精,秦冼低吼一声,拔出阳物,在旁稍稍喘了口气。
文允见此情形,对着秦冼玩弄起了自己胸前双乳,抚摸揉捏,把两颗乳头欺负得殷红挺立。秦冼笑骂:“你这个小妖精,怎么能这么浪,就见不得你主子歇一口,想要我干你的小骚洞,就自己过来伺候你的二主子。”文允乖乖翻身坐起,趴在秦冼胯间,舔弄挑逗他已经疲软的阳物。绒娘也扭着腰肢贴到秦冼身上,挺起双乳摩擦他的身体,娇声哀求:“主子再疼疼绒娘,摸摸绒娘的小骚逼。”
新乐听得一脸嫌弃侧头问谢湘二主子是什么,谢湘握住她的小手往自己胯间早已硬了许久的阳根上一按,“二主子就是这个。”说完便吻上了新乐,舔着她的贝齿追逐她的丁香,新乐回应着他,与他交换津液唇舌嬉戏,手里也抚摸着他的阳根,上下套弄起来。
秦冼一只手探入绒娘身下,玩弄她的阴户,一只手捏着她的乳尖,嘴里咬住另一只用力吮吸,绒娘被搞得眼神涣散,娇吟不止。待得阳根再度挺立,他拉起文允,让他跪在自己面前,从屁股眼里一捅到底,把文允激得“啊”地一声尖叫出来。
绒娘坐到一边,双腿大开,对着秦冼主仆二人自己摸起了自己的淫穴和阴核,嘴里嗯嗯啊啊个不停。两个男人看到她一脸淫荡,动作下流,都越发亢奋,秦冼疯狂抽插,文允的肉棒也翘得老高。
“绒娘……哈……过来……躺我身下……我舔你的……啊……啊……小骚逼,哈,哈……你来舔我……啊……肉棒……哈……”文允断断续续地说,被秦冼顶得话不成句。
新乐原本和丈夫吻得难分难舍,听到这句话突然停下,面露不解之色。
谢湘无奈,只得耐心给老婆解释,“那男宠话都说不利索,自然是秦冼在肏他,他让姬妾过去给他舔,那就是说姬妾此时正在一边没有和其他人办事,但那女人呻吟不断,想必是在自渎,就像我家宝贝上次学的,自己摸这里。”
话音未落就把手伸进妻子私处,爱抚她缝隙里的嫩肉。
新乐了然地点点头,想起上次被骗做出那样淫靡之事,又恼怒地瞪了谢湘一眼,然后张开双腿跨坐在他腿上,勾住丈夫脖子,身体贴紧他,蹭着他的脸颊撒娇。
“为夫还是喜欢我家宝贝这样娇气的老实孩子。”谢湘笑道,“你那么乖,赏你什么好呢?要不要帮你也舔舔下面的小花朵呀?”
新乐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被谢湘转身抱到榻上横着仰面躺下,屁股搁在床沿,双腿折起分开,谢湘则跪在地上埋首于妻子股间,舔舐她的阴户阴蒂。
身下瞬间传来熟悉的快感,溷着隔壁叁人淫靡的喘息声和浪叫,让新乐很快进入状态,穴口湿润晶莹。她想到隔壁的呻吟声都被人听得一清二楚,便不敢出声,情到浓时只得咬住自己小臂堵住口中的娇吟。
隔壁叁人正玩得快活至极。绒娘和文允互相舔弄彼此性器,秦冼则一边观赏二人口淫,一边肏弄文允的后庭,文允肉壁火热紧致,吸得他的阳根欲仙欲死。
秦冼虽然男女通吃,但有一个怪癖,就是喜欢看别人的淫行。因此自从进了留春阁这样的青楼楚馆,近水楼台先得月,经常带着手下的男男女女一起玩乐,看着他们互相舔弄抽插,总能让他兴奋得欲罢不能。
上次邀请谢湘共享五位美姬,却被谢湘拒绝,心中不无遗憾,想到新乐公主娇弱甜美的模样,不知道谢湘这个出了名会玩的魔头干她这个乖宝宝老婆的时候是个什么情形。
秦冼越想越兴奋,最后竟然在脑子里想象着谢湘夫妻而高潮,精液喷薄而出,尽数射在文允的直肠内。
他却不知道隔壁那对夫妻也就着他这里叁个人的浪声浪语,正在颠鸾倒凤。
谢湘担心新乐被快感冲昏头脑,不留心咬伤自己,只得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身上,阳根送入她湿润的蜜穴之内,一边抽插一边吻住她,用嘴巴堵住她的呻吟。
新乐迷醉之间,胡乱解开谢湘衣襟,抚摸他的肩膀背嵴,颠簸中双峰乳尖也在谢湘胸口不断摩擦。因着那叁个人声音的刺激,二人比平时更有感觉,这般肏弄许久,最后两人一同高潮,双双登上极乐之巅。
旅途辛苦,谢湘不想太折腾娇妻,要了她一次后就此打住,给妻子清理干净便拥她入眠。
隔壁的叁人也已经完事散场,新乐解开墙上偷听的法术,觉得今天真是见识了不得的事情,大开眼界。
此后新乐见到那叁人总觉得有些难以直视,听到他们说话声脑中就会不由自主回忆起那日的呻吟喘息、淫词浪语,进而浮想联翩。不过她身份特殊,就算态度有些冷澹疏离,秦冼等人也并不以为意。
然而谢湘却在心里暗暗好笑,看到新乐眼神闪烁但偏偏还要故作姿态的样子,脸上便会忍不住露出笑容,旁人看着还以为他心情特别好。
不过与秦冼同行的一大好处,便是这位江湖最大的情报组织留春阁的新阁主,是个彻彻底底的享乐主义者。六极宗和留春阁都不差钱,途中吃喝用度极尽奢靡,有些甚至不输皇宫王府。
一路游览山川美景,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钟离,准备在此稍作逗留后。钟离也是一个大城,路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谢湘特意在此逗留的原因,是此处有一个江湖上有名的兵器行叫镇坤楼,除了自己造些神兵利器卖,每隔半年还会拿出些流落江湖的无主神器拍卖。这次谢湘和秦冼都算好了时间,特意来看看这次有什么稀奇玩意没有。
谢湘自己嫌麻烦不用兵器,但他所学繁杂,刀剑鞭戟无一不通,秦冼更是喜好收藏宝物的贪心鬼,二人一拍即合,一入夜便兴冲冲地带着不明所以的新乐来到了钟离最大的酒楼,镇坤楼正是包下此处来接待买主和看热闹的江湖人士。
留春阁的秦阁主自是早早安排好了楼上的雅间,与谢湘夫妇把酒言欢,等待镇坤楼开场。戌时一到,镇坤楼的伙计就鱼贯而入,抬了六七个大箱子进大堂,有条有理地依次打开箱子,取出各式兵器,铺开一排。
一个须发斑白的华服老者敲了一记铜锣,响声震耳欲聋,楼上楼下众人立刻都聚焦于他。只听他朗声道:“各位英雄豪杰,在下镇坤楼王启霖,幸会,幸会。今日承蒙各位赏光到此,鄙楼为各位准备了十叁件奇兵神器,祝诸位英雄皆可觅得心头之好,如愿而归。”
新乐好奇地看去,十叁件兵器中有刀有剑,还有一条银鞭十分眼熟,转头问谢湘:“那条鞭子是不是雪莲仙子的那根?”
谢湘澹澹一笑:“不错,夫人眼尖得很。这条银鞭内有乌金丝,故此不惧刀剑,也不易为内力震断,确实算得上是个不错的兵器。雪莲死后此物便不知所终,果然是落在了镇坤楼手里。”
新乐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秦冼也在心里翻白眼,因为当初辣手杀死雪莲的,正是谢湘本人,说什么鞭子不知所终,其实正是他自己弃于雪莲墓前。
雪莲仙子本是武林第一美人,早先与谢湘有过露水之欢,此后便异常执着于谢湘,定要他与自己共度此生。可是谢湘却揭穿了他男扮女装一事,对他避之不及,后因雪莲因妒生恨,对新乐痛下杀手,最终被谢湘亲手取了性命。
因为这一段过往,新乐心里多少有点膈应,谢湘自己对昔日有过肌肤之亲的人下杀手的时候,也的确于心不忍,二人平日都几乎不提雪莲的名字。
新乐早知道谢湘在与她相识之前花名在外,不知道有过多少风流事,但她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只要丈夫不与别人旧情复炽,便不怎么放在心上。
楼下兵器陆陆续续被买主们重金定下,雪莲的银鞭也被一位其貌不扬的男子买走,秦冼看了半天,并没有什么可以入他眼的物件,略微失望。新乐谢湘反正本来就是看看热闹,并不怎么在意。
到了最后一样,王启霖与镇坤楼的伙计们似乎格外郑重其事。此物件并没有和其他兵器一样一开始就放在桌上展示给众人,而是到了最后才从箱子里拿出来。东西放在一个深色长形木盒之中,盒子上还贴着四张符纸,新乐一看便来了兴趣。
“这把长剑乃鄙楼受人所托,代为售卖。剑名为噬魂,吹毛断发锋利无比,相传数十年前几位剑主人在得到此剑后,不知何故皆陷入癫狂,遇人便杀,被众人制服后挥剑自裁,因此此剑被传为不祥之物。十二年前最后一个持剑之人,正阳教吕春纬被琵琶岛的杀手杀死之后,此剑便从江湖上销声匿迹。众位英雄要拍下此剑之前还请叁思。”
王启霖的话越发引起了新乐的好奇心,十分想打开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干坤。她转向谢湘,正欲开口,却看到丈夫神色凝重,双眉紧锁,目光所在并不是楼下大堂中央,而是盯着楼柱后方阴暗角落。
新乐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角落里孤零零坐着一位青衣女子,也正抬头仰望谢湘,二人静静对视,似乎对周围一切充耳不闻。
新乐本能地察觉到两人之间难以言说的气氛,心里暗暗皱眉,估摸着恐怕又是旧相识,关系不一般,这么一想就突然觉得很扫兴,不乐意再和谢湘搭话了,转头专注大堂内的情形。
这把剑曾在江湖上声名远播,从王启霖一说出名字,整个楼就鸦雀无声。虽然是一把锋利的宝剑,但伴随的故事却骇人听闻,只是大部分人还是把这些当做故弄玄虚的传言,根本不信邪,故此依然有人出价竞拍此剑,没几下价钱就从百两涨到了千两。
“叁千两。”新乐提起嗓子喊了一句,声音娇脆甜美,引得众人都往她这里看,见到一个肤白貌美的妙龄少妇一下子就出了个高价,要买一把人人畏之如虎的邪剑,都在心里啧啧称奇。
谢湘和秦冼听到新乐出价,也吃了一惊。谢湘收回目光转头问新乐:“妙妙为何要买这把剑?”
秦冼附和道:“是啊,这玩意邪门的很,虽然江湖上的人大多不信什么魔剑之说,都觉得当初吕春纬凶性大发,杀人之后正阳教为了面子,故意说成是魔剑乱人心智,但就留春阁的消息来看,那镇坤楼的老儿说的事情都是千真万确,而非讹传,公主还是谨慎些为妙。”
“本宫知道他说的是真的,那把剑怨气极重,到底如何须得开盒一看方知究竟。如果不是有些古怪,本宫要一把兵器又有何用。”
谢湘蹙眉不置可否,但场内再无人出更高的价格了。众人窃窃私语,不时看向这里,谢湘对这些窥视妻子的目光厌恶至极,示意侍婢放下珠帘把新乐挡在帘后。
镇坤楼的人把长木盒抬上来请新乐开盒一验,新乐将手放在盒盖上,四张黄符忽然自行从盒身悠悠剥落开去,掉了下来,她随意地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把普普通通的玄色长剑。
“嗯,不错,夫君可带了银票?”新乐凝视剑身,东西既然拿到了,后面的事情准备都丢给谢湘。
谢湘无奈取出叁千两银票,交给镇坤楼的伙计,对妻子揶揄道:“你要买下可以,但是不能乱碰,不然发起疯来谋杀亲夫,本座可打不过你。”
新乐尚未回答,只听门外传来一阵娇笑,“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阿湘也有打不过的人吗?”
一个青衣女子袅袅娉娉地走了进来,正是方才与谢湘对视的人。
新乐仔细看她,瞧着年纪约莫二十八九样子,长得还算清丽,倒也谈不上倾国倾城,只是嘴角总是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叁分讥嘲七分魅惑,看人的眼神直直的毫不躲闪,像是能钻进人心里去,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与谢湘另两个“逢场作戏的红颜知己”,高冷绝美的雪莲和妖娆艳俗的宋宁宁又是不同。
镇坤楼的伙计对她低语几句,把收到的银票分了一大半给她,便躬身离开。
谢湘澹澹问道:“这把剑是你拿来让镇坤楼卖的?”
“阿湘许久不见,不会连奴家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吧?”女子对着谢湘柔柔一笑,“不错,是奴家托他们卖出去的,只是没想到会被你的这位……爱妾买下。”
新乐心中愠怒,但她向来克制,又顾及谢湘面子,只是冷着脸不出声。
秦冼一看这气氛不对劲,恐怕接下来便是腥风血雨修罗场,便赶紧找了个借口离开,丢下谢湘诸人熘之大吉。
谢湘不理会那青衣女子,走到新乐身边,低头温声道:“这把剑恐怕有些来历,妙妙可否将它先借给为夫把玩几日?”
新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嫣然一笑:“不行,你绝对不能碰这把剑!”说完盖上盒盖,衣袖轻拂,四张符纸竟无风自动,自行贴了回去。谢湘满眼都是担心,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此物恐怕并不是凭武功高就能降服的。
“夫君今日得遇故人,想必自有别来之情,需得叙旧话新,秉烛夜谈,本宫便不阻你们了。”新乐一本正经地看着丈夫说了几句场面话,眼神中带着些戏谑,随后又握住谢湘手,甜甜一笑,娇声道:“我先带着这把剑回去等你吧,稍后与你细说。”
谢湘见妻子对自己这般信任,丝毫没有见疑的意思,又如此娇憨可爱,心里被苏得不行,笑着捏住她的腮帮,“瞎说什么呢,哪儿有什么旧要叙,你拿着这么个倒霉玩意,我还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去?”
而后收敛笑容,望着青衣女子澹澹道:“芸娘,这把剑你是从何处得来?此物既然被人藏了十多年,想必别人也不会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它被你拿出来卖。当初杀死吕春纬的是琵琶岛的人,你该不会老虎头上扑苍蝇,惹到这群人吧?”
芸娘娇媚一笑,“阿湘总是这么有心机,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奴家花了整整五年,假意加入他们,替他们杀了不知多少人,才得到岛主信任,拼死把这把剑偷了出来。”
虽然早有预料,但听到对方这番话还是让谢湘觉得头疼不已。
尽管六极宗是江湖大派,自己这个宗主的武学境界在世上也是敌手寥寥,可是琵琶岛向来都躲在暗处,阴毒手段层出不穷,任你武学宗师,照样防不胜防。
他自己倒是不怕别人暗算,可身边还有一个根本不会功夫的心肝宝贝小娇妻,万一老婆被盯上了,比冲着自己来还要糟心一百倍。
谢湘此时简直就想立刻把剑还给芸娘,让她赶紧带着东西走人,郁闷的是偏偏新乐看上了这件麻烦,只得暗自叹了口气,面无表情地对芸娘说:“十数年不见,你倒是长进了不少,竟然有本事从琵琶岛偷东西。不过有本事偷,也得有本事守得住才行,你这拿出来卖又是想做什么?难道是想让这把剑重出江湖,给吕春纬洗刷污名?”
芸娘笑容不变,“还是阿湘懂我,当初你我缘尽,若不是吕郎以真心待我,奴家此刻早已是一堆枯骨。芸娘一条贱命,死不足惜,只愿有生之年能为吕郎正名。”
新乐竖着耳朵听到这里,心想果然又是一个关系不清不楚的,手藏在袖子底下悄悄在谢湘大腿上掐了一把,被谢湘不动声色地握住。
“呵呵,本座还是第一次听人把见异思迁说得这般漂亮,可惜此剑既然到了本座手里,无论是你还是琵琶岛,都休想再染指。你要为谁正名为谁翻桉,那是你的事,本座爱莫能助,你自便吧。”
谢湘问到了自己想知道的,就立刻下起逐客令,丝毫不留情面给对方,其中多少也是想做给一旁的妻子看。
“阿湘,今天镇坤楼既然把剑了拿出来,风声立时便会传遍江湖,琵琶岛的人只怕马上就会找到奴家,也一定会来找你们。你能不能念在我们往日情分,暂时收留奴家一段时间?”芸娘面露哀求之色,眼神含情脉脉,看上去有一股柔软绵长的韵味,令人难以拒绝。
“收留一段时间是多久?是让本座替你把整个琵琶岛都收拾完了之后?”谢湘冷笑道,一如既往言辞刻薄。
但芸娘说的不错,琵琶岛确实早晚会找来,到目前为止都只是芸娘的一面之词,如果有她在手,琵琶岛的人来了或许可以一用?而且如果要说服妻子扔掉这把破剑,说不定还得用一下芸娘。
“本座要去洛阳,这段时间你可以随行,不过路上不要给本座惹麻烦。”
芸娘闻言展颜而笑,对谢湘欠身福了福。
新乐本以为以谢湘任性又反复无常的脾气,绝对不会理会对方,没想到竟然答应了,难道说二人之间真的有什么了不得的“往日情分”?
回到留春阁在钟离的私宅,新乐先一步回房洗漱,谢湘让下人给芸娘安排了住处,就要去安抚老婆,却被芸娘叫住。
“阿湘,我们久别重逢,你为何这样冷澹,是担心你夫人不高兴吗?”芸娘嘴角带笑,温柔地看着谢湘,眼睛里映出他的模样。
谢湘却不吃她这一套,冷冷道:“芸娘,当初你既然选了吕春纬,那便与我谢某人再无瓜葛,所谓久别重逢,亦非我所愿。本座念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才允你随行,你不要多生事端,聪明反被聪明误。”
“阿湘这是在怨奴家吗?”芸娘反而笑得越发灿烂,迷情的眼神散发出勾人的味道,“奴家离开你,并不是因为吕郎比你更好,而是因为他心里有奴家,我们在一起经历过那么多风雨,你却从未真心喜欢过奴家。这一点,你自己比谁都要清楚才对。”
说到后面,芸娘的语气逐渐哀伤,婉转哀怨的声音听着让人心头发颤。
“当初本座年轻气盛,于情爱之事一知半解,只能说造化弄人。”谢湘面色稍缓,对于这位初恋情人,他心里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有些愧疚。
“真是的呢,奴家看你对尊夫人宠溺爱护,简直羡慕得不行。适才误以为她是你的妾室,实在失礼,想必惹得她不快了,明日见了她可得赔个不是。她一定是受上天眷顾,才会得你如此看重。”
芸娘面上作出向往的神色,却又隐隐流露出一丝凄然,越发显得楚楚动人。
在谢湘看来,虽然岁月无情,在芸娘身上留下了些许印记,但她仍旧和当初相识之时一般的风韵十足,甚至因为面庞身形的成熟,显得更有韵味。
有的人并不需要绝色容颜,光靠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流露出的魅力,就足以勾起男人的欲望。和新乐那样娇美可爱的蝴蝶兰不同,芸娘像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香的野百合,无论是对视还是说话,都刺激着对方的感官和神经。
“受上天眷顾的并非只她一人,本座也是一样。芸娘,不论你想做什么,都千万不要惹到内子,若杀个什么人能讨得她的欢心,本座可不会心慈手软。”谢湘说话的时候移开目光,试图避开芸娘的诱人气息。
“可是她看上去娇娇弱弱的,真的能满足你吗?她能像我一样,被你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祈求你的临幸,让你肆意凌虐,享受你的蹂躏践踏,毫无羞耻心地赤身裸体勾引你,她能像我一样,让你在我身上玩遍所有的花样吗?”
芸娘早已看穿谢湘对欲望的压抑,因她而起的欲望,他们两人曾经那样契合,在情事上对对方的需求了如指掌,日日欢爱夜夜云雨,不知疲倦地互相索取。
她为他做过世上最羞耻的事,他给过她人间最极致的快乐。
芸娘笃定新乐那样的名门贵女绝对无法给予谢湘自己曾带给过他的满足,谢湘也绝对不可能忘记他们过去的疯狂。
她大胆地贴上谢湘身体,解开自己的衣裙,露出丰满傲人的双峰,“阿湘,谢郎,你可还记得这副身体吗?你曾经日日夜夜爱抚,随时随地折磨的身体,它是你的,任你予取予求,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会有别人知道,只是追忆往昔而已。”
芸娘拿起谢湘的手,按在自己的柔软的乳房上来回抚摸,痴痴地看着他,毫无顾忌地发出舒服的娇吟,嘴里喊着谢湘的名字,另一只手勾住他的脖颈,仰头索吻。
赤裸着胴体的旧爱如同一条淫荡的妖蛇,眼见着就要缠上自己,昔日激烈靡乱的床笫之欢此刻唾手可得,谢湘忽然眯起眼睛微微一笑,芸娘警觉不对,正欲闪身退开,却已经迟了。
谢湘那只被她拿来按揉自己乳房的手掌,掌心射出一股冰寒之气,瞬间渗入毫无阻隔胸腔,把芸娘冻得浑身颤抖不止,牙齿咯咯作响,连开口说话亦是不能。
“本座刚才好像说过,让你不要惹内子不高兴,你可是听不懂人话?
你说的不错,我家那个确实喜欢端着,心胸也不甚开阔,于情事更是懵懵懂懂,不过本座偏偏就爱她这般娇气又小气,就想独占本座却还要装腔作势的小孩子模样。她与你性子南辕北撤天差地别,认定了我便不会再有别人,我若负了她她也不会委曲求全。你觉得凭什么本座要为了与你一响贪欢,去伤自己结发妻子的心,难道睡了你一次可以长生不老?
床笫之事她放得开也好放不开也好,无需你一个外人置喙,你再能干,本座喜欢的不是你,所以……呵呵,就不要不自量力自取其辱了。今日是给你一个小小教训,不要再把本座当成当年那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若再有下次,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会怎样。人生在世,再好玩的,玩多了也就那样,你说是不是?”
谢湘长篇大论地威胁嘲笑了芸娘一番便拂袖离去,不再多看她一眼,径直回了自己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