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来的亲戚走了,一切回归平静,李慕凡虽然有时还能听孙俏提起她堂哥,但也不会乱吃飞醋了──不管堂哥是什么心思,她总是自己的人。
孙俏家现在居住的两居室,还是那时李淮仁利用职权向铁道部门施压才得以分配的,现在孙俏和李慕凡订婚,李淮仁提出要帮他们再置换一套三居。
孙父是个老实人,一辈子没占过国家的便宜,听了以后立刻摇头,道:“房子够住就行了,不用换了,我也没做多大贡献,反到连累国家养着,再提换大房子,说不过去。”
李淮仁不对孙父劝说,对孙母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分房还讲贡献?你看看房子都是什么人在住?人一个县委书记的老婆,一辈子没上过班,退休金拿好几千,家里房子四五处,咱不讲腐败,也不学不正之风,就趁我还在台上,让你们日子过的好一点,有什么不可以的?再者说,慕凡已经是孙家半个儿子,以后要是过来玩的晚了,不想走了,就一套两居室连他住的地方都没有,多挤啊!”
孙母真的很喜欢小李,别的到无所谓,就对孙父说:“你也别老顽固了,庆家是为咱们着想呢,你这身体又不好,万一犯个病什么的,我和孙俏也弄不了啊,你还想让小李两家跑来跑去的?多麻烦孩子!”
一提到孙父的身体,他自己也是叹气,一个残疾人,给别人带来多少麻烦,就连上个洗手间,没人帮着都不行,孙俏和孙俏妈妈不在的时候,他憋不住了,没少尿裤子里,弄的一屋子都是味儿,孙俏妈家里家外累了一天,回来还得帮他洗澡洗衣,真是很不容易。
想到这里,孙父当然少数服从多数。
李淮仁道:“这事情我没和两个孩子提,提了怕他们反对,就说铁道部评选进,把老孙评上了,换一套住房,反正两居换三居,也就大个二十几平方,算不上显山露水。”
他走了,孙母说:“有个好庆家就是省心,你看人李部长,一步一步都给咱们安排好了。”
她觉得是否极泰来,遇贵人相助了。
孙父道:“都怪我,没让你们娘俩过上好日子。”
孙母说:“大半辈子夫妻都过来了,还说这些干什么。”
李淮仁动作很快,房产证明和钥匙两周后交到孙母手里,位置也是挺好的,就在东三环双井桥一带,虽然不是什么新楼盘,但也是零三年以后的房子,有残障通道,配套齐全,绿化也不错,小区离街心公园走不到五分钟,距龙潭湖公园走不到半小时,与家乐福超市毗邻,西至菜场八分钟。
孙俏听说要搬家,搂着母亲的脖子说:“太好了,以后可以给爸爸雇个护工伺候,让妈妈休息一下。”
孙母一听,也对,拍着女儿的手说:“那李慕凡呢?他住哪里啊?”
“哎呀!妈!”
孙俏撒娇,脸都红了,孙母顺便敲打女儿,“别看订婚了,你的防线可不能松懈,现在小年轻的只图一时享乐,不负责任的大有人在,我不是说小李是那种孩子,但女孩子看重贞洁,男孩子才能看重你,明白不明白?”
孙俏理亏,没吱声。
孙母审视的看着女儿,道:“你没让他得手吧?”
要说男孩没有这方面要求,孙母是绝对不信的,但她更愿意相信自己女儿是一个有原则、自爱的女孩。
孙俏心虚道:“妈,瞧你把我们俩想的。”
“没有就好,你户口本改过,实际上离十八岁还差好几个月呢,未成年。”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孙俏连哄带骗,把孙母糊弄过去,之后她和李慕凡见面时说:“我们不能再越轨了!”
李慕凡冷不防她这么一提,都蒙了,就问:“越什么轨啊?”
孙俏瞪他一眼,“少装傻,就是夫妻间的事情,以后不可以做了。”
李慕凡这才反应过来,大惊失色,道:“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我血气方刚一个大小伙子,要是没看见过猪跑也就算了,都吃过猪肉了,你再断粮……”
孙俏一把掐到他胳膊上,还扭来扭去的,李慕凡假装疼的“嗷嗷”叫。
“你说谁是猪肉?”
“我不就打个比方嘛,老婆。”
“谁是你老婆?鬼才做你老婆!”
李慕凡笑嘻嘻的搂过来来,“真是个漂亮的女鬼。”
两个人闹一阵子,孙俏又被他亲、摸了好几下,终于在擦枪走火之前刹住车。
“你玩真的啊?真不让我碰了?”
孙俏小嘴儿一噘,道:“对啊,你以为耍赖管用?”
“别啊?我们一直好好的啊?怎么了这是?”李慕凡给自己争取福利,“不是都订婚了嘛,怎么能让我倒退十年呢?”
“我们总共认识也没有十年。”
李慕凡接着磨,“来,和哥哥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
孙俏说:“我妈接受不了,她说正经女孩子结婚前得管得住自己。”
李慕凡表情像霜打的茄子,唉声叹气的,“这都什么年月了,她老人家还管这事呢?”
孙俏不理他,一会道:“我们这周五搬家,你早点过来帮忙啊!”
他也听说换房子的事情了,但是没有多想,觉得也是好事,就问:“那边装修好了吗?这么快就搬?”
“我妈去看了,人家刚装修了一年,都挺新的,重新装修太麻烦,还得放放味才能住,所幸不装了,就这么搬。”
“成,家具什么的雇个搬家公司搬,贵重物品放我车上,再找个人收拾收拾。”
“甭找了,我和妈弄就成。”
正在这时李慕凡电话响了,是阮修岳来的。
“我说阿慕,恐怕你得来一趟江西。”
李慕凡玩着孙俏的小嫩手,道:“怎么了?是不是钱筹的不顺利?胡总不是说的好好的吗?”
“是说好的,但他说得等片子过审以后才给拨款,那怎么能赶趟!”
“你没跟他说,是我的片子?”
“当然说了,你老子是李淮仁嘛,拍什么都是十拿九稳的事,要不是你的片子,人家还不赞助呢!”
“我这走不开啊,孙俏这两天还搬家呢。”
阮修岳想了想,道:“那这么着,我请他吃饭桑拿,再和他好好说说,要不成,等你那边落听再过来。”
“成,晚上我再给他去个电话,这老油条,该找他办事了掉链子。”
孙俏看他挂下电话,说:“你有什么要忙的你就去吧,搬家什么的我们自己弄吧。”
李慕凡道:“也不差这一天,我给你们办利落了再过去。”
孙俏回家,看父亲正在打包东西,就问:“我妈呢?”
“在你那屋打包呢。”
孙俏看自己房间的门正虚掩着,说:“我不是说等我回来再弄吗?”她一边说一边往自己房间走,孙父接了一句:“你妈还拿你当没长大的孩子呢,什么事都管。”
孙俏推开房门,孙母正背对着她坐在床上,一言不发,听到她进门也不搭理。
“妈。”
“你别叫我妈!”
孙俏这才发现,她平时用的一个双层首饰盒这时正扣在地上,里面的东西全滚出来了。
孙母把一板药片丢过来,丢到她脸上,“你给我解释,这是个什么?”
“妈!”
“你一个黄花大闺女犯得着吃避孕药?”孙母眼泪流下来,“我平时怎么教的你?就把你教的这么点出息?老早八早让男人破了身子,完了还要撒谎骗人?”
“妈,您别哭,别哭啊!我错了!妈。”
孙俏赶紧给母亲擦眼泪,道歉,拍着她的背安慰,孙母还不解气,“啪啪”的抽着自己的脸,“是我没把你教好,让你堕落了,我该打、我该死!”
“妈、妈!您别这样,我真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孙俏一把抓住母亲的手,差点跪下,“您要打打我吧!”
孙母舍不得打,一把抱住女儿,流着泪说:“我的女儿啊,你怎么这么糊涂!”
“妈,您别伤心,结婚前我再不叫他碰了,成吗?”
“现在还说这个有什么用?你已经不是处女了。”
孙俏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母亲,就只能低着头罚站。
孙母看木已成舟,再教育什么也晚了,就说:“早点让他娶你。”
“妈,你还怕他不娶我啊?李慕凡对我真心着呢,他不是当众对您说了吗,把我看的跟眼珠子似的。”
“你还挺得意!”孙母拿挂着泪的眼睛瞪她,鼻子里“哼”一声,“男人朝三暮四的事多了,你又丢了黄花身子,还是早点结婚踏实。”
孙俏受教,点点头。
孙母又道:“好歹你就他一个男人,清白身子也给了他,他想不认账也不行!”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孙俏顿时觉得心脏紧缩,手脚冰凉,好像要喘不过气来似的。
“行了,要怎么和他处是你的事,这先例一开,以后再想禁也难了,你自己把握好自己,别让人说你疯!”
她知道妈妈是为她好,如果有可能,她也想把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不过最近和李慕凡经常过性生活,她也渐渐体味出其中乐趣了,不像一开始,只知道承受。
星期四,孙俏忙完专访,又到摄影棚拍封面照,折腾完了都晚上七点了,又饿又困,李慕凡去接她,搂过她的背一把抄起来。
“你干嘛?这是大街上,让人拍到不得了的。”
“看你累的,还穿高跟鞋,也不怕崴脚!”
“我不是怕你等着急了,就没换……”她说着,又打个呵欠,“别去餐厅了,我困。”
李慕凡打开车门,把她抱到副驾驶,又动手帮她脱了鞋,从后备箱拿了双布托鞋给她套上。
孙俏蒙蒙胧胧的感觉到他两片嘴唇在她唇上辗转的亲了一下,这才发动汽车,她含着笑睡去,毕竟李慕凡是真的对她好,母亲担心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车开到公寓地下,她还没有要醒的迹像,李慕凡捏捏她鼻子,叫一声:“小猪?”
听到他的召唤,孙俏只把头换靠到右侧车窗上,他无奈笑笑,只得下车来抱她,伺候公主似的抱上电梯,进了门,放到大床上,李慕凡帮她盖一条空调被,这才熄了灯出来,又怕她醒了喊饿,转到厨房帮她蒸一个鸡蛋羹。
都弄好了,跑回卧室看她,见她套着瘦腿裤,觉得睡着应该很不舒服,就动手帮她脱了,孙俏好像睁了一下眼睛,但实在太困,翻个身又睡过去。
“当模特可真是个体力活。”
他看着她的俏脸评价,然后迅速把自己扒个净光,掀开被子钻到她身边,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习惯性的握住她一只乳房,让那一团软肉充盈在手心里。
孙俏睡半截就感觉到有人在摸她的腿间,刚开始很温和,轻轻柔柔的按压,然后有一根手只塞入她花穴,浅浅的抽插,她半梦半醒之间,觉得很酥很麻,不由自主的翻个身,变成仰躺……
李慕凡见状,嘿嘿一乐,悄声道:“还敢让我禁欲?看不干你!”
他骑到孙俏身上,将肿胀的阴茎抵入她腿间,两根手指把花唇一分,龟头压顶穴缝,缓缓塞入,因为他塞的极缓慢,孙俏也没有清醒过来,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
李慕凡小心的晃动屁股,将阴茎塞入一半,又去含她乳头,用舌头舔舐,孙俏哼唧一声,腿分的更大,花唇之间的淫水流出来,浸湿他的阴毛,让他活动的更自在。
他捧着她的臀部贴近自己,顺势将余下半根阴茎一鼓作气的推入,孙俏醒了也晚了,他抱着她开始抽动,屁股一耸一耸的压在她身上动作,龟头在阴道里冲撞,戳弄花心,把她的花唇干得翻来噘去,她下面两片小嘴儿含着他的大肉棒吸吮,更多的淫水儿被他磨的流出来……
孙俏两只小手搭上他的脖子,困意未消的说:“你说话不算话!”
“那是你说的,我可没答应。”李慕凡喘着粗气,兴奋的神精全集中在下半身、两人交性的位置。
孙俏把一条长腿攀到他后背,人被他的进攻带的直晃动,就和坐船似的,忽忽悠悠的,他的阴茎又大又粗,把她塞的满满的,很充实。
忽然想起母亲的话,就问:“李慕凡,你是不是喜欢处女?”
李慕凡握着她的小腰正冲刺呢,摇的大床直颤,冷不防她问这个,“干嘛问这个?”
“是不是嘛?你说!”
“不是啊!”他知道她介意什么,“跟你说我玩过处女,没什么意思!”
“什么玩啊玩的,流氓!”
“那就是干,我干过,没什么意思!”
孙俏眨眨眼睛,又问:“和处女做爱是什么感觉?”
李慕凡嘴巴贴住她的,屁股耸动不迭,阴茎在她阴道里磨擦,“没有和你做爱的感觉好,是不是处女并不要紧,孙俏,你很纯洁。”
孙俏把脸埋在他怀里,“可我妈反对婚前性行为。”
“我知道,我们悄悄的。”李慕凡哄着孙俏,“现在谁还等得到婚后啊?初中生都会买避孕套了!”
“我妈已经知道了,差点没揍我。”
“怎么回事?”
“被她发现我藏的避孕药了。”
“那她怎么说?”
“让咱们早点结婚。”
“这个我欢迎啊!”李慕凡巴不得和孙俏住一块呢,“不到岁数中国不给办,要不然去国外结?”
孙俏在黑暗中翻个白眼,心想,母亲的担心果然是挺多余的。
周五孙俏搬家,几个人忙活一整天,马不停蹄的收拾,周六下午,李慕凡登上去江西的飞机,他这刚一走,没想到就发生了一件事情。
孙父看孙母和孙俏累了一天半了,一直在收拾整理,挺忙累的,就自告奋勇出去买水果,孙母说:“这地方咱们刚搬来,邻居又不熟,没人给你搭把手,你买的回来吗?”
“小瞧人!”孙父道:“我一坐轮椅的,到哪不得礼遇三分啊?现在热心人多了去了,再说,我就去家乐福,不往远处走,没事!”
孙俏站起来:“爸,我跟你去吧,家乐福人多,别挤着。”
“行了,让我自己去一回吧,你们老处处跟着,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孙母想家乐福也不远,再说还是好人多,看见人残疾的,怎么着不能袖手旁观吧?
就说:“要人多就赶紧回来,别往里扎。”
“行!放心吧,还要买点什么不买?”
“这样吧,家乐福里有一永和豆浆,顺便带点晚饭,都挺累的,就甭做了。”
孙父开着电动轮椅出去,这轮椅比一般轮椅轻便,是李慕凡找人到国外订的,外型还挺美观。
“妈,让我爸一人出去行吗?”
“他这是寻求自我价值呢,谁愿意让人当成废物看?”
孙俏点点头。
孙父到了家乐福门口,发现排大队,人和车都在等着一拨一拨的上滚动电梯,抬头一看有优惠活动的牌子,平常售98一桶的植物花生油今天特价86了,他听孙母的话,没敢往里去,想着水果买不上就算了,给她们娘俩把晚饭买了就回去,于是掉个头往永和的方向去。
正在这时,就听见身后有人大喊:“抓小偷!快抓小偷,他把我钱包偷了!”
“抓啊!抓啊!别让他跑了!”
孙父刚一回头,就看“唿唿”的有人跑过来,左穿右插,可能就是那个小偷,但他是个残废,有心也管不了,想往旁边让让,他扭动轮椅,但见那人已然跑到,胳膊横里一拉他的轮椅向后推去,想挡住那个事主和见义勇为的事民,他力道很大,再加上冲劲儿,孙父的轮椅“啷”一声,一下子翻倒在地。
事主和好心市民跑到孙父身边,看到他已经摔的人事不知,鼻子里流着血,很可怕,还是一个坐轮椅的残疾人,也没空管钱包的事了,大叫道:“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