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长征把接到手的信笺,递给韩星笑道:“看是那个暗恋你的妞儿的你私会的传书。”
韩星骂了声去你的。打开一看,只见上面以不太工整的字体写着:“申酉之交,清凉古寺,不见不散。——兰翠晶。”
戚长征吹起口哨来。
风行烈皱眉道:“别忘了朱元璋还叫你今晚行动。”
韩星道:“朱元璋约我那件事时间上并无确切要求,再说这事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风行烈又问道:“你好像对她的约会很有兴趣,这兰翠晶到底是什么人。
韩星答道:“蓝玉的人,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风戚两人心中一震,均意识到这事确不简单。
戚长征道:“我看你好像根本不怕的样子。”
韩星豪然道:“我还真不太怕,若能全力施为,除非庞斑亲自出手,否则就是里赤媚亲来,都拿我没办法。”
戚长征没好气道:“你刚刚不才被里赤媚打得全无还手之力吗?”
韩星暗翻白眼,却依然没有解释,因为他知道再怎么解释也没用,反而弱了气势。就在这时,竟不知不觉便到了目的地,“噢!到了,就是这一间。
大门打了开来,看门的一见韩星,喜道:“专使大人来了,老板娘盼了你整个早上。”
忙把三人请进大厅,另有人往通知媚娘。
环佩声响,由远而近。
媚娘显然刻意打扮过,华衣罗棠,梳了个燕尾髻,脸上带着不能掩饰的狂喜,急步而来。
风戚二人暗赞她风韵迷人。
媚眼摄魄勾魂的眸于先落到韩星身上,再转到风行烈和戚长征处,“啊”的一声捧着了酥胸,失声赞道:“媚娘真不能相信,除了专使大人外,世间竟还有像两位般的风流人物。”
风戚二人虽早知风尘女子习惯了恭维男人,但显亦非常受落。
风行烈尚是第一次到青楼,颇有些放不开,但戚长征可是十多岁就逛青楼的主,放荡形骸惯了,一手就向抓住媚娘,想先占点便宜先。
却不想被韩星先出手一步,将媚娘搂入怀里,“老戚,这个可不行,媚娘可是我专用的。”
媚娘亦道:“奴家身属专使大人,不便陪两位大爷,不过奴家的乖女儿中,肯定有两位中意的。”
戚长征暗皱眉头,他乃胸襟阔达之人,自不会因这点小事就生韩星的气。只是他习惯了青楼之中,婊子无情那一套,什么话都不能太当真,可韩星却像真的把这个媚娘视作禁脔。所以他怕韩星会被骗。
韩星可不知道戚长征这么担心自己,径自把媚娘拉到一边,简单地问答一下昨晚的事,果见媚娘表示无需担心后,又低声道:“这两个是我朋友,那些个什么蝶儿的都叫出来陪他们吧。哦,对了,切记叮嘱她们千万不能在他们面前下妆。怎么说也是我的朋友,要是把他们吓得阳痿,我会过意不去的。”
媚娘失声娇笑起来,“大人好坏,红蝶儿她们就算不化妆也有中人之姿,怎么不至于吓到他们的。”
韩星摇头道:“关键不在她们原来的样子丑不丑,而是那强烈对比的冲击力,会相当吓人。好啦,去准备一下吧。那艳芳也给我带来吧。至于圆圆和香君就不用出来了,等我们相好时再拉她们过来吧。”
大手拍了媚娘的屁股一下,示意她可以离开。
这青楼打开门做生意,自然早准备好,不多时媚娘便折返回来。
韩星大力摩挲着她的背臀,向两人打了个得意的眼色,嚷道:“春宵一刻值万金,乖乖宝贝快带我们进去。”
媚娘一震下勉强清醒了少许,嗲声道:“艳芳和奴家那六位乖女儿,正在内厅恭候三位大爷,噢!大人若再逗奴家,奴家……”
戚长征迫不及待的道:“怎可教美人久等,快带我们进去。”
急色的模样,任谁都知道不想久等的其实是他。
媚娘嫣然一笑,扭动腰枝,往内走去。
韩星伸手搭着两人肩膊,跟在后面笑道:“两位兄弟试过这温柔乡的滋味后,包保食过再翻寻呢。”
媚娘听得跺足不依,回头嗔望了韩星一眼,那模样儿可使任何男人只能想到一张温暖的大床。
一女三男步入最后一进的内厅,艳芳和六女伏地迎迸。
风、戚两人虽明知韩星特意介绍,素质自然很高,但仍要泛起惊艳的感觉。尤其六女都有大家闺秀的气质,尤使男人感受到能得她们青睐的宝贵。
七女亦是眼前一亮。
韩星对女人的吸引力是不用说的了,她们虽是奉命行事,但身心确是盼望能与韩星合体交欢,就像别的男人想得到她们的同一愿望。
对于红蝶儿等仅学会粗浅媚术的六女来说,采补乃练功的唯一法门,韩星这种体质的男人,正是她们梦寐以求的极品。而且即使不能从韩星身上得益,她们亦心甘情愿为他献上肉体。
岂知戚长征和风行烈,一个轩昂健硕,气概胜比楚霸王,另一个俊俏儒雅,说不尽的潇洒风流,看得她们心如鹿撞,六神无主,连任务都差点忘了。
媚娘着众女起立,为三人逐一介绍。
六女含羞低头,又不时向这三位俊郎君大送秋波,眉眼间春情荡漾,娇美动人。
而艳芳知道自己实已是韩星的禁脔,倒没这么放胆,只是不住的比较三人,最终还是觉得将要占有自己的韩星才是三男中最有吸引力的。
到这时韩星才知道除了艳芳和两只蝶儿外,其它四女分别叫彩凤儿、紫燕儿、黄莺儿和蓝蝉儿。
厅外雨雪纷飞,一片迷茫,这里却是四角烧红的火坑,温暖如春,鬓影衣香、春情满室,更使人心头发热。
众女的衣衫罗宴均非常单薄,紧贴身上,令人看得心动神摇,诱人至极。
媚娘招唿三人坐到靠窗的大圆桌处,众女喜翻了心儿的陪坐两旁,殷勤侍候。
两只蝶儿本想坐到韩星身旁,但韩星对她们知根知底,对她们的兴趣紧限于口头调笑一下,现在有媚娘和艳芳这两个真正的美女相陪,自然不需要她们两个,所以便指示她们陪到有点拘谨的风行烈身边。两女虽有些遗憾,不能陪着魅力最高的韩星身边,但见风行烈样貌英俊,身材雄壮,倒也没有太抗拒。尤其见到风行烈神色拘谨,摆明是只童子鸡,更是见猎心喜。
自有美婢奉上美酒小食。
媚娘向戚长征身旁的彩凤儿和紫燕儿打了个眼色,两女离座而去,不一会返回厅中时,彩凤儿手上多了支玉箫,紫燕儿则抱着一面琵琶。
戚长征毫不客气,移到黄莺儿和蓝蝉儿中间,拍掌叫好。
韩星则左拥艳芳、右搂媚娘,吹响了口哨,气氛热烈之极。
风行烈也逐渐轻松放荡起来,一方面感受着与韩、戚两人深厚的交情,另一方面亦要尽情享受这种偶遇下醉生梦死的生涯。
刚好红蝶儿正偷偷看他,豪情涌起,亦鼓掌叫好,比他两人斯文不了多少。
近朱者赤,实是至理名言,何况风行烈看到韩星那么多娇妻美妾,要说没点触动那是假的。
他们虽然秉承朋友义气,不会对朋友妻打主意,但花花肠子一被勾起,心底里还是想找个美女发泄发泄。
韩星和戚长征其实也有暗暗观察风行烈,见他除了刚开始的拘谨后,也放荡形骸起来,心里都笑着骂他闷骚。
两女来到厅心,彩凤儿作了个幽思满怀的表情,举起玉萧吹奏起来,阵阵哀婉清怨的萧声,荡漾厅内那热烈的空间里。
曲调凄凉之极,如怨如诉,如泣如慕,连正对黄莺儿和蓝蝉儿上下其手的戚长征亦停止了对这俏女郎的侵犯,细心聆听起来。
风行烈终是比韩星和戚长征更为感性之人,听到这么哀怨的曲子,一时意兴索然,刚被挑起了少许的欲火一扫而空。
紫燕儿斜抱琵琶,待彩凤儿吹奏了一节后,琮琮弹将起来。
两种乐声合在一起,平添无限悲凄哀怨。
韩星心中大讶,为何两女今天奏的不是那晚般的欢乐小调,而是这等幽怨的曲子,而且竟似完全发自真心,没有丝毫伪饰呢?
风行烈暗自神伤魂断时,香气袭来,另一边的红蝶儿投入他怀内去,紧搂着他的腰肢,火热的俏脸贴在他胸膛上。风行烈不知就里,想到她们成了妓女后任人采摘的飘零身世,怜意大起,大手自然地抚上她的粉背,但心中则无半点要侵犯她们的打算。
媚娘这时凑到韩星的耳旁轻轻道:“我们修炼媚术的,最怕对人动真情,你这两个朋友魅力都只次于你,我真怕她们欢好过后,再也无法自拔,不能再跟其他人欢好。”
韩星闻言大感头痛,若六女真对戚二人动了真情,那对她们只有坏处不会有好处。以风戚二人的胸襟,若六女真对她们动情的话,而他们也有那份心思的话,自然不会计较她们的身世。而韩星的身份摆在那,天命教方面也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