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多磨,张黎和张琴没有等来,张琴打电话说还要等两个星期她才能休假,张黎则是不愿意单独甩下张琴一个人来。
按照工作进展,汪泓她们已经开始着手组建新的机构了,我是外来户,对重庆基本不熟悉,人事上的事情我更加没有资格品头论足,所以现在这个阶段反而是闲下来了。看着汪泓他们每天忙里忙外的,我也插不上手,干脆就每天睡个懒觉起来之后来办公地点看看,上上网什么的,两天过去了,没事干心里反而别扭起来。
于文玲约我谈了一次,就在她们单位,那天我兴冲冲的跑去,结果就在办公室里聊了两个小时,也没有出去吃饭。办公楼是租在一个公司的三层,90年代的建筑,但是内部装修还可以。
于文玲的办公室倒也宽敞明亮,屋里摆了一些绿色植物,沙发是蓝色布艺的,显得比较雅致。秘书倒了一杯水就知趣的出去了,于文玲把自己的椅子拖到沙发对面,问我抽烟,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了红中华,甩给我一盒,自己打开一盒抽出一支点燃。“怎么着,大姐还抽烟呢?”
“偶尔,也不是经常抽,你抽就陪着你呗。”
于文玲坐下,给我讲了讲这几天主管部门来这里和她沟通的情况,还高速我其实那天回去之后就几乎下定决心想试着往北京活动,但是这几天又有些动摇。
于文玲侃侃而谈,“我在这里,即使不怎么使劲,市里现在帮我使劲的人多了,不是两年前我们家遭人欺负的时候了,所以,在新组建的媒体集团溷个不错的职位一点问题也没有……”
我知道这是于文玲的实话,两年以前他弟弟还没有目前这个出息在国家机关党委工作委员会挂了个处长,这在京城是在不算什么。老公当年下台之后,没有谁卖力帮助她,至多是一般交往的感觉和她接触,现在的人都很势力,在台上和在台下大不一样。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亲弟弟是负责一级干部升迁的部门,在位一天,就有人愿意跑前跑后赴汤蹈火。
我也展开了论述,没有很直接,但是婉转的告诉了于文玲我的分析。这几天市里已经逐步在推进了,机构正在一步一步充实,现在重庆市是直辖市,市委书记是政治局委员,说话还是比较有分量的,机构的设想甚至人选书记本人搞不好都已经有了一个框框,下面的人也不好推翻了,主要职位弄不好都已经有了人选了,据我所知,汪泓上京汇报还有给市委主要领导汇报工作的时候很受赏识,说不定已经是总经理首选,将来搭好了架子,董事长什么的也要根据将来合作的对象来决定,于文玲现在即使使劲,除非把市委书记攻下来,否则也不会有什么很理想的平台,弄个集团的副职,也就是等着享受福利养老了,更何况和汪泓在一起肯定心里不是很平衡。如果将来在子公司挂个正职,辛辛苦苦搞经营也没有多大意思,和现在没有多大区别,还比现在辛苦。
其实这些道理于文玲都知道,我虽然说得婉转,于文玲也完全能够听懂。
“我对去北京心里也不是特别有底,毕竟我在这里这么多年了,工作生活都有自己熟悉的环境,到了北京万一不是很理想,退路都没有了。”
于文玲客观的讲,语气有些迟缓,显然是心理确实没有底。重庆是于文玲的大本营,在北京,如果顺利了什么都好说,如果不顺利,可真是退路都没有了。
“您主要是对北京的媒体不太了解,这个我简短的给您总结一下。”
我拿起香烟递给于文玲一根,自己也点了一根。“北京的媒体其实和全国一样,平面以报纸为最强,我说的是人。报纸作为媒体的市场经济参与先头部队,已经走过了好几年了,主要的是从用人制度上开始的,所以,人已经换了好几茬,能够留在报纸的,都是经过若干论淘汰留下的人,可以说这些人大都是素质不错有较强能力的人。报社出来了一批人又去办杂志,还有被网络拉走的,现在媒体人才排位应该是报纸、杂志、网络、电台、最后是电视台。这个情况意味着,报社是在人才引入竞争机制上最早的单位,已经形成了让大家发挥聪明才智的机制和制度还有环境等等,所以,你只要是有信心,我相信,用武之地还是有的,再加上重要的一点,你在北京的人脉关系虽然不如重庆多,但是比重庆的质量要高出好多倍,这个条件没有几个人能够比的上你。”
我侃侃而谈,于文玲就那样静静的听着,从不断变换的眼神里,似乎看出她被我的分析所打动,本来煽惑就是我所擅长的,加上我说得也有很多都是实际情况,不由得产生了作用。
“你的意思,我还是去北京?”
于文玲含笑问我。“不,我只是给你提供一点北京的这方面的情况,其他的,比如你的家里的看法呀什么的,我都不了解,根本不可能帮你做什么判断,我也不敢呀。”
“呵呵,你倒是挺谦虚,我怎么没有看出来,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具有强烈自信心的人,虽然不傲气,自尊心还是感觉的出来。”
于文玲恢复了她以前的自如神态,不像刚开始那样沉浸在不安之中。“好了,你说的我都知道了,我请你来,就是想听听你的建议,你说的这些事情正好是我需要的。”
说着,于文玲站起来了,“这样行不行,今天咱们就到这里,我也不和你继续聊天了,改天我一定请你吃饭,有很多事情还要请教你。”
我几乎没有回旋的余地就被于文玲送到门口,当然气氛没有那么尴尬,毕竟于文玲解释了几句。“真的,你相信我,我和你一点客气的感觉都没有,下次找一个时间一定吃饭,我现在沉不住气,你一说,我就想起了要做什么,现在我要马上落实一些事情,我也就不留你了,让别人陪你吃饭还不如我请你吃饭呢,所以改天。”
我很不欣然的离开了,不过也相信于文玲,现在心理矛盾,没有什么心情好好聊天,我想,她一定是现在开始通过电话和别人商量她该怎么办了。
回到报社的时候,大家都去会议室开会了,看了看表,已经快下班的时间了,干脆回去,打算换上衣服晚上去酒吧转转,这几天没有女人,不知道怎么心里空荡荡的。张黎张琴不能马上来,汪泓忙得四脚朝天,加上论文答辩的蓓蓓,没有一个能够在我需要的时候现身。
不过事情就是很巧,快要进楼道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程烟秋。
她看见我激动地表情连我都吓住了,我还没有问,她就连珠炮似的解释开了,在这里等了我一下午了,手机丢了,也没有我的联系电话了等等,说了半天,急着找我是为了意见要紧的事情——捞人,而且是捞她丈夫。
进了屋程烟秋抽泣起来,断断续续告诉我,今天早上她婆婆来电话,说她老公单位一个朋友到家里来说,她老公酒后开车,被警察直接带走了,而且这一关就要是半个月,让家里想想办法。她婆婆想着她是媒体的人,说不定路子广,让千万托人保出来。也是,如果不弄出来,弄不好工作能不能抱住还不知道呢,毕竟是拘留,什么原因不都一样嘛。
我把毛巾递给程烟秋擦泪,还给她拿了一瓶可乐,叫她静下来,问了问一些情况和她老公姓名,给张琴打电话。
“听说是海淀交通队昨晚上查酒后给拘的,那人叫韩大林,是一个朋友的朋友,赶紧帮我查查,看看能不能帮忙。”
张琴开了几句玩笑,说完去查了,当着程烟秋我也不好说别的,只能装作严肃的似的应付几句。
“这么长时间没联系,你们夫妻后来怎么办了?”
我问程烟秋。
“那不是我后来请假回去,好好谈了一次,他反正答应和那个女的分手了。主要是我婆婆对他很不客气,说要是离婚,我婆婆就上吊。”
“啊?”
我当作玩笑一样听着,程烟秋却对婆婆充满感激,对婆婆赞不绝口。
电话响了,是张琴,我暗示程烟秋不出声接了“怎样?”
“什么酒后呀,查了半天交通队都没有,刚才在市局记录系统查到了,韩大林,西城分局昨晚夜查拘的,嫖娼。你都是什么朋友呀……”
张琴在电话里的声音很大,程烟秋显然听见了关键的几句,脸色一下子变了。
我赶忙起身进了卫生间,“这样吧张琴,你就当帮我,把这个人看怎么捞出来,其他我回头和你说”张琴听出我不愿意在电话里面多说,于是答应先去试试看挂了电话。
程烟秋已经在那里哭上了,我走过去刚要安慰她,她一下子站起来,“不行,这个不知道长进的家伙,我要报复他,我要报复他,”
说着,突然开始脱衣服,上身几下就脱光,我竟然还在那里茫然不知所措,突然反应过来,抓过被子给程烟秋包上,把她包在怀里,程烟秋这才大哭起来,被子捂着脸,哭声闷哑。
人呀,怎么不是这个事情就是那个事情,总要遇上意想不到又有些意料之中的事情。
程烟秋停止了哭泣,我只能怀抱她,轻轻摇着,这个时候,我倒是没有什么欲望了,只是希望能够尽快平息她起伏的心境。
房间已经完全暗下来的时候,程烟秋才起身,双手捂着前胸进了卫生间,过了一会儿水响,她开始冲澡。
我打开灯,看了看冰箱里什么也没有,干脆关上门下楼买吃的。
回来的时候,程烟秋已经躺在床上被子里面。卧室只开着台灯,脱在椅子上的衣服和内衣乳罩,告诉我她什么都没有穿。她转身朝里,大概听见我进门才转过去的。“怎么,不起来吃点东西?”
我凑上去问她。“我不想吃。”
“那我也不吃了,等你起来咱们一起吃。”
程烟秋没有转过身,依旧朝里,“你呢个不能进来陪我一会儿,就抱着我就好?”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脱了衣服我没有穿着衣服盖上被子的习惯。
赤裸的身体进了被子,接触到程烟秋的肉体,她一哆嗦,“抱抱我,”
小声的央求我,我越过她的头,看见她有眼泪流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我也而很难过,但是同时,肉体相接触之后又激起了我的欲望,鸡巴硬起来,从后面顶在程烟秋的屁股上,我犹豫着往后缩了缩,但是程烟秋坚定的背着身伸手抱住我的屁股用力固定住,我知道,她要我靠紧她,她需要力量,这个时候,我就是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