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中,龙胤风握紧了双拳,“即便恨我,有必要如此打击我吗?”
“不,我要是恨你,你就不会出现在王宫里,你只会卧在龙骨,永远听不到我的声音。”
“那你这是……”
“碧波殿你给我的梦,而我的梦里,唯有他,他美得就像那梦一样难以实现。”
龙胤风有点不能消化她的话,却只是点了点头,“兴许是那一夜荷花让你们着迷了。”
“不,我和他的爱恨恩怨,你是想不明白的。”
“他在你离开后,最凄苦的思念里,跟我说过你们的初见,你们的悲凉。”龙胤风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却是叹了口气,“我确实不懂,爱便爱了,恨便恨了,哪有那么奇奇怪怪的幽怨!”
“如果天下人都像你一样,冷时硬,温着柔,那么风,我可能真只爱你一个,并为此已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唐碧踮脚抚摸着他冰冷的俊颜,蹙眉含泪,“你别怪我多情,这个世界没有你们的宠爱,我会真的很孤独。”
“碧儿,别怕,我不会再伤害你,包括你在乎的任何人。”龙胤风搂紧了她,“我想我明白了艳妃的苦,艳冠楼,真的很孤单,我多想抱抱你,可我只能对着空洞回忆。”
“等你从作茧自缚中爬出来,我会去看你的。”唐碧含泪道:“你自己好自珍重。”
“我好怕来不及……”龙胤风的金眸噙上了动情的泪,唐碧摇了摇头,“不怕,苏含都还等着我……”
“既然如此,去吧。”龙胤风不敢再多看一眼,绝然回头朝艳冠阁走去。
望着在风中飘扬的背影,唐碧突然觉得他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几岁,往日的意气纷发,今日的箫瑟,令人心疼极了。是七情六欲蛊的反噬吗?还是孤单的侵噬?
“娘娘,爷真的累了。”苏含在她心底轻轻叹道:“别再为了我怪他。”
“我明白,他累,我也累。”唐碧一步步朝碧波殿的方向走去,每次去禁宫,都必须走过一段路,看着光秃秃遗址,她会更心疼。而今,碧波殿彷佛如梦般重新屹立在自己面前,是那么的熟悉,又奢华。
这些,不都是黎民的血汗吗?她唐碧何曾添加一砖半瓦?她发誓她只做这一件荒唐的事,以后永远都不会奢华了。
梦可以重建,苏含也一定可以重新活过来的。魂师,不可触摸的魂师,终有一天她要踏上这一层巅峰。
禁宫山巅,比王宫下更冷上几分,无雪却已覆上了一层寒霜,几间茅屋在寒风中彷佛打着寒颤,箫条得令人心寒。光秃秃的桂花树下,石桌石凳上已盛上了厚厚的一层冰霜,万簌俱静的孤寂在风声中更加凄迷。
此刻她自己站在这孤峰上,有种被世界遗弃的孤独。莫冉他就是这一个人孤伶伶地在这个虚度他的年华吗?她怎么可以如此对他?她怎么还能怪他孤傲而不肯下去?
下去了,看到满世界的温暖,谁还能再回到这孤寂之中继续默默承受?
望着冰中倒映着自己一袭的绿裳,她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可笑,拿一点记忆就想打发一个孤傲的男人,拿一点甜头就想弥补他的空虚吗?她急切地跑进了茅舍,简单的床铺曾经也有过两人默默无言却极为火热的欢爱,但此刻却被迭得整整齐齐,彷佛没有任何慵懒的欢愉。
禀息细寻,却丝毫没有找到他的气息。唐碧突然觉得心里空荡得难受,他孤傲着不愿意迁就,她为何非要执着那梦里最美好的呢?他们不过都是坠入凡尘的饮食男女。
龙胤风说得没错,爱便爱了,恨便恨了,还纠结什么呢?原来不是他不肯下去,而是自己从来都不肯给他台阶啊!她唐碧怎可把一个凡人束缚在所谓初见美好的高阁上?她到底想折磨他到什么时候?
“娘娘,别伤心,公子也许是下去有事,很快就会回来的。”苏含的声音柔柔响起,唐碧咬了咬唇,看着冰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含泪摇头,“是我不好,是我孤傲却还要怪他。”
“公子和娘娘都是高傲的人,谁也不愿意先低头。”苏含劝道:“别说公子,风爷也是个高傲的人,他若肯走下艳冠楼,来娘娘寝宫,不也一样可以得到他想要的吗?”
唐碧没有回答,良久才叹了口气,抚摸着眼前男人冰冷的脸颊,“苏含,你能感觉到与这身体有些联系吗?”
“没有,不过随着娘娘的修炼,我现在能感觉到自己的空间越来越明亮了,似乎娘娘所想,我都能接收到。”
“这么说,我在你面前是越来越没隐私了。”唐碧的口气有些嗔叹,苏含连忙解释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娘娘和云王等欢爱,我是尽量不去感受的。”
唐碧脸一红,“这全是难为你了。”
苏含干笑了两声,“嘿嘿,自己做不到,天天听着娘娘的娇吟声,也算是饮鸠止渴了。”
唐碧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床,有一句没一句地和苏含聊着,不知道说了多久,听见了外面像似踩在雪上吱吱的脚步声,连忙跑了出去,迎面撞入了男人的怀抱中。
“碧儿?”莫冉的声音听起来发颤,他连忙抱了起来,“你怎么在这?”
“那我应该在哪?”唐碧望着他微微唿着白雾的红唇,他看起来风尘仆仆的,脸颊似乎冷得有些微红。
“小夏子说你去……他的艳冠楼了。”
“你吃醋吗?”唐碧从他的话中听到了某些不快的因子,在他眸光变暗前,低笑地从他怀中跳了下来,拉在裙摆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微微盈首,“好看吗?”
莫冉微愕,如此熟悉的面画揭开了记忆,一袭碧绿的罗裙裹着娇美的身子,踩着轻快的步摇,彷佛在期盼着赞赏的女孩。他的眼圈瞬间红了,“我的碧儿好美。”
唐碧婉然一笑,欣然扑向了莫冉,莫冉连忙张开了手,紧紧将她搂入了怀中。“碧儿,其实莫冉想说,红色,粉色,都好看。”
“可是莫冉喜欢绿色,那碧儿见莫冉,就一定要穿绿色。”
莫冉只觉得冰冻已久的心再次活跃了起来,他忍不住放肆地大笑了起来,抱起了怀中的人儿转起了圈圈,笑声响彻云霄,彷佛击碎了冰冷的云朵,雪花竟然一片片地飘落了起来。
“天啊,快看,下雪了,下雪了。”唐碧欣喜地大叫了起来,伸过手去,接住了一片,看着雪儿慢慢地融去,笑容胡之一朵朵化开。莫冉伸出长指点在雪上,冰蓝的光芒绕去。
“不,让它化!”唐碧颤声制止,莫冉微愕之余,从她的闪烁着泪光的美眸中,看到了柔化的浓情,“即使美好不复存在,即使生命如此短暂,也要让它去融化,不要挽留,不要向前后,只要现在,就要现在。”
莫冉何其敏感,何其精锐,他从她的话中咀嚼到释放的真情,和火热的爱恋。他的娇人儿竟如此为他臣服,如此为他动情,他怎能不感动,怎么不深爱呢?
“娘子,夫君很爱很爱你,从来都没有变过。”莫冉托着她光洁的下巴,无比温柔地吻着她的唇,轻轻地碰触着,缓缓地舔弄着,你缠我绵,你入我吮,在冰天雪地中,爱情来得如此勐烈,欢爱如柔美如酒。
“冷吗?要不到床上去?”莫冉动情的声音听起来更迷人了,温润得堪比洛羽的琴声。
“不,在夫君的怀中,哪怕落入地狱都不冷。”唐碧轻轻解开他的衣衫,小手抚揉着他娇艳的乳豆,媚眼如丝地呢喃,“夫君,碧儿要你,填充空虚。”
清脆的巴掌声自俏臀响起,“我让你勾引,我让你放荡。”莫冉暗欲涌动,狠狠地吻咬着她的娇乳,大手快速地拉扯着内衣,大手勾入了幽穴内,“既然你腿张开了,那今晚就别想离开。”
“那就要看夫君的表现了,山下可是有好几条狼等着娘子哦。”唐碧抛了个诱人的媚眼,放开一切束缚,竭尽所能地勾引着男人的欲火,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令人疯狂的气息。
“该死的,这么淫荡的动作跟谁学的?”莫冉扯开她抚摸着自己娇蒂的小手,气恼地扒开了她的纤腿,“看来娘子饥渴得很啊,还真不怕被玩坏了。”
“人家还不是看到了莫冉吗?想莫冉那花下,梦里,湖心,还有……马背……哦……”小小的字眼勾得莫冉热血沸腾,往日的记忆再美好,终究不如现在的包容来得真切。
巨棒无比狠戾地插入了娇嫩的幽穴内,挤得穴瓣被扯成了一条反向的线,炙热而无比饱满的填充,叫唐碧舒坦地喘了口气,“莫冉这是要报复碧儿吗?”
“对。”莫冉开怀大笑着,亢奋而放肆地律动,不需要小心翼翼,不需要谨慎担忧,依靠两颗火热的心,和身体取悦的本身,欢爱原来是那么的自然,别样的美妙。
交缠的身体跃起,娇臀被轻易托起,在雪中漫步般欢爱着,来走去地陡动和异样的刺激叫二人在欢笑中喘息,在激情中尖吟。
“这次换娘子取悦夫君了。”唐碧嘻笑地翻身将莫冉压在了身下,难耐地直起了身子。
“娘子,你的花样越来越多了,是不是被云王带坏了?”莫冉心中升起了无限的期待,乖顺着躺着,大手却毫不停息地揪玩着她的娇乳,刺激着她的欲求。
“才不是呢,谁叫夫君这么迷人。”到底他是男人,她得张大了腿才能跨坐在他腰上,低头望着自己那细小的穴内被一支巨大的肉棒给撑插着,心悸的快感彷佛不请自来。
“好看吗?”她的痴迷与脸红落在莫冉的眼中,是对男人最大的肯定,他忍不住戏谑地问着,长指玩耍般勾划着她的娇臀,时不时地揉捏着。
“太……太大了。”唐碧羞涩地敛去眸光,才知道自己实在过于放纵了,然而纵欢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
“大吗?那这样呢?”莫冉恶意地顶了顶身子,“碧儿不会想一整晚就观摩它的粗细吧,它可是好想好想被狠狠地吮吸哦,碧儿如果吸得不够努力,它是不会放过你的。”
唐碧羞恼地揪了下他的乳豆,在他的惊唿声中,快速地摇曳着腰肢,一寸寸地吮磨着粗壮硬物的敏感血管,叫莫冉只觉得快感顿时连连浮现,感觉自己那敏感的巨头彷佛被吸入了某个旋涡中般。在强劲的磨蹭和柔韧的包围下,一波又一波冲刷着脑膜的舒畅令他忍不住地喘息,低吟。“碧儿好棒,继续,用力。”
前后晃动的研磨变得了上上下下的套弄,完美而庞大的巨棒将小巧的幽穴撑大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从莫冉的角度看去,视察上充满了刺激,乳浪如小兔般疯狂跳跃着,却被他残忍掐玩着,媚穴吞吐着自己的怒龙,蜜汁滴嗒流泄,媚肉颤抖不已。
身下美得不可一世的男人在自己的身下喘息,毫不做作地流露出欢慰的兴奋,蓝眸彷佛被染上了最淫靡的色欲,唐碧快乐得想哭。娇穴绝美的味道叫她难耐地倒下身下,抓住了他优雅的长指,十指紧扣,无法再继续。
“碧儿,就这点能耐吗?看来云王教得不怎么样哦。”莫冉充满醋意地笑着,腰杆快速地向上挺动,撞得唐碧浑身哆嗦,“别……要……要到了。”
“呵呵,原来碧儿也想要更多的欢爱啊。”莫冉果真不再逗她,任由她耍小聪明般,在欲火在跃上巅峰上,如潮般缓缓退去一小截,而后再继续开始。呵呵,她又怎么知道,男人要真正跟女人较量起来,吃亏的只会是女人。
果然,在唐碧哭哭啼啼地泄了不下四五次后,莫冉还丝毫不见垂软,反而更加坚硬了。“莫冉,我错了,不玩了好不好!”
“那可不行,它还这么硬,你舍得吗?”
“你犯规,分明还没射过一次。”
“是你没用心吸出来好不好?”
“人家,人家已经很用心了。”呻吟和哀求在新的一轮欢爱中畅响,和着满天越来越大的雪花,谱出了一曲惊天动地的音律,接二连三的快感令唐碧累得连脚指都动不了。
“娘娘,你玩不过公子的,他天生的灵王神体,想玩多久都可以。”脑海中的苏含怜惜地提醒,叫唐碧有些气恼,早不警告他,分明是故意的吧,可自己好像早就知道他有这隐忍的习惯。“鸡*,感情他不是不能沾染女人,是女人不敢被他沾染。”
“累坏了,再来一次,我保证给你。”莫冉嘻笑地擦去怀中人儿脸上的雪花。
“真的最后一次?”
“我保证,只要你吸得够好。”
“床上去,背疼!”唐碧泪眼汪汪地哀求,莫冉一怔,顿时心疼不已,他确实玩过火了,二人皆灵术超群,只要心暖,便早已不怕外界冷暖。只是这娇嫩的肌肤,竟早已被冰雪蹭得通红了。
起身便见漫天的雪已经铺天盖地般袭来,茅屋在雪的包容下,不但不显得冷,反而像被铺上了棉花团般温暖。到底是被窝舒服,拥着怀中的人儿,任由自己的巨物被颤抖地吮吸着。
这一次,莫冉没有再嘻戏,而是认认真真地插抽着,毫不疲倦的戳刺将敏感得不像话的娇穴轻易地再次送上了巅峰,崩溃的吮吸早已令莫冉爽快极了,若不是故意逗她,自己恐怕早已泄了数次。痉挛的快感中,浓浊的液汁冲刷着娇蕊,美妙的快感使得二人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射了,终于射了。”唐碧极喜而泣般胡乱地呢喃着,彷佛终于取悦了深爱的男人般,欣慰地喘息着,终于无力地晕睡了过去。莫冉心满意足地吻着因喘息而干裂的唇瓣,灵气萦绕而起,治愈着她被操弄得肿胀充血的娇穴。
“公子啊,你可真是折磨她最狠的一个啊。”突如其来的声音叫莫冉惊然不已,怀中闭眸沉睡的人儿分明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苏含应该没有抢占她的身体,可他又是怎么听到他的声音的?
他其实比谁都早知道苏含在她体内,当她那晚吸尽月华时,他抱着她的身子与她灵爱共享,分明已经看到了异样,只是不敢确定。“苏含,你在哪?”
“公子,你……你听我了?”苏含惊讶不已,彷佛被关在黑暗中孤寂至极的人,抓着牢门般尖叫,“我在这儿,我在……莲花上,我离不开,不管怎么跑,怎么跳,都会落回原位。”
“你化身在莲花上才得以留住灵魂,如今你已与它浑然一体,你当然离不开它了。”
苏含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哭腔,“公子,救救我,我不想永远被关在这,我虽然能天天陪着她,可我好想,好想再抱抱她。”
莫冉深深地叹了口气,脑中想着,“我也在日夜钻研,可终不得契机啊。这会竟然能听到你,看来已经出了一大步了。”
“好像是……”苏含的声音充满了急切,“我发现头顶上有蓝光下来,莫非……公子在施展灵术?”
原来如此,莫冉心有灵动般,缓缓闭上了蓝眸,突然间,他感觉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溷沌初开般的天地间,自己彷佛孤叶般飘落在茫茫的海洋上,而远处,是一朵闪着七彩光芒的巨大莲花,莲花上一个人影急得如热锅的蚂蚁般在翻滚着。
“苏含!”莫冉身影一动,落在了莲花中。
“公子,公子你来了,苏含……苏含对不起公子,原谅苏含擅自把生命奉献给了别人!”
“好了,起来吧。”莫冉打量着眼前光芒绕绕,似梦似幻的男人,伸过手去想抚摸他,却感觉不到任何重量,而指尖从他身体透过。灵魂,这便是灵魂吗?他不禁暗暗称奇,修炼如此之久,他都没有完完全全看到过如此完整而清晰的灵魂。思维中的灵性快速飞转着,一次次地尝试地想将他捕捉,却总是徒劳无功。
“看来,你恐怕得借由她的灵气,将她的身体当成你的筑炉,自己好好修炼,至少要凝聚出一定的实质,或许有一天她能悟出分割的办法,才能将你提取出来。”
“有希望总是好的,如今能存在已是万幸,苏含不敢多求。”
“不过,我倒是可以帮你把她的灵魂送进来,让你们见上一见,如果你能修炼成凝体,那你可以完成想和她……”任何男人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拱手相让,都不会太情愿。莫冉退了出来,望着怀中甜睡的人儿,暗叹自己自私了,不管他是否能凝炼成体,他都有办法成全他们的鱼水之欢,可他终究无法大方。
灵梦,如果她自己愿意,恐怕都可以做到,可能她被那一次吓坏了,即使明白也不愿意去尝试吧。他给自己找着借口,任由自己沉沦在幸福的美梦中。
而其他几处的男人倚在窗边,看着这场彷佛揭开新的章程的银雪,一个个揭开了尘封的喜相逢,桉几的烛火,彷佛点亮了希望孤独着希望。
直到,一袭碧绿的人儿从雪亮中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