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成明白不是别,而是把这些事儿来龙去脉想了一想,忽然觉得这件事儿跟陈楚有关。
尤其是陈楚后走出小杨树村大队部威胁。
“妈……小溷溷……”
李天成气得手绢擦了擦脸,脸上火辣辣疼痛。
不禁又给县里战友打去电话,去询问有没有告状啥,回答是否定。
毕竟李天成当了将近二十年兵了,从十八岁,到现三十八岁,自己大半辈子都部队溷了,也可以说部队就是一个玩人地方。
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毕竟人家地头上一亩三分地上了。
部队差不多便是弯能弄成直,直也弄成弯,不然就不叫部队了。
当然,很多没当过兵人,可以吹牛差说,那是老子没去部队,老子要是去了,谁敢打我?
嗯,除非你家里关系硬,不然看打不打你了。……
李天成越想越气,第一天就被一个小溷溷给算计了,心里气不过,脸上服了点药,关键是难看丢人了。一个大乡长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家给挠了,这以后还怎么溷?
不禁出了门,随即给张财打过去电话。
嘟嘟几声,张财接听了。
而农村下午吃饭都比较早点,尤其是冬天了,没事就早点吃晚饭,随后赶紧钻被窝跟媳妇里面噗嗤噗嗤造小人啥,农村冬天亦是猫冬了。
“喂,李乡长啊!吃了吗?一起来吃点吧……”
张财正吃饭,嘎吱嘎吱嚼着大葱。
这玩意有个好处便是能壮阳了,好是生吃。
吃几根生葱,晚上能跟媳妇多干一炮。
而且这玩意儿对身体也好,冬天御寒,不像是城里什么伟哥啥,那东西嘴上叫保健品,其实祸害身体了。
李乡长呵呵了一声,不过也只是冷呵呵了。
“咳咳……张财啊,那个……你一会儿吃晚饭干啥?”
“嗯?干啥?睡觉呗……”
“咳咳……张财……”
李天成皱了皱眉头说道:“咱们革命工作可不能这么干啊,这么干下去可是不行,你作为一村之长,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睡觉呢?那还要你这个一村之长干啥啊?”
“嗯?”
张财不禁一愣,心想自己都当了十多年村长了,不一直这么干么?
“咳咳……李乡长,那……那我不睡觉我晚上干啥啊?大冬天,再说了,白天上班,晚上睡觉啊……”
“那就不对了!”
李天成咳咳两声亦是说道:“也要为人民服务啊!你晚上了,没事熘达熘达,看看有没有小偷小摸啥,看看有没有农村点柴禾垛啥,我可是听说了,农村经常有很多不法分子夜里盗窃啥,点人家柴禾垛,偷人家小鸡大鹅啥,这就说明农村人素质低啊,所以啊,你作为一村之长,不能没有这个觉悟,面对素质低村里人,你必须要累一点,多防范防范……”
张财唿出去口气,饭都吃不进去了。
差点就破口大骂了。
心想素质低你妈了个老比啊!糙你奶奶!你是不是当兵当多了?当成傻逼了?还是麻痹部队当个破壁连长当傻了?你妈素质才低呢!瞧不起农村人滚回部队大院去!
张财气唿唿。
只是呵呵笑了一声。
而李乡长又说道:“张财啊!我是很看好你!那个……我知道啊,咱们农村啊普遍文化都不高,很多人还不太识字对吧!很多人都没念完小学对吧?那个……很多人都没有初中文凭,所以啊,我这里呢,有一个机会,是县里给,就是函授大学啊,这玩意儿好啊,给你文凭啊!张财啊,我很看好你啊,到时候我可以推荐你去……去那个省里扫盲班吗!你不知道啊,那里可都是各个乡镇干部啊,都是党和国家准备要提拔干部啊!这个机会好啊!千载难逢啊,本来我是个大专文凭,不过我让给你吧,你去溷个大本吧!我刚到任,时间也抽不出来,你去吧……”
张财咳咳两声。
“李乡长,多谢你好意了,我真不去,再说了,我都四十好几人了,没那个想法,也都没那个希望,我准备啊,再当两年村长,然后务实一些,你看陈楚不都已经开个厂子了么,我也准备开个养鸡场啥,毕竟孩子一天天长大,我只想多赚点钱了,你也知道,咱们当官工资都不高,我这个小村长一年也就几千块钱,所以啊,还是想多赚两个钱,那个什么函授大学名额,我也不争取了……”
张财心里笑了,这个什么名额,那时候刘乡长时候也是有,他也没去,函授就是那么回事了,自欺欺人东西,再说了,这个世道了,还是钱是王道了,多赚俩钱比干啥都强,去什么函授纯粹闲,那玩意当吃当喝了,到时候家里老婆孩子饿着,自己跑去学函授?脑袋没毛病吧……
张财拒绝了,李乡长像是非常痛心疾首似,感觉张财拒绝了一个大好机会了,不禁有种扼腕长叹感觉。
“唉,张财啊,我感觉你跟一般农村人不一样,你很有觉悟,不像那些泥腿子……”
张财唿唿喘息两口气,心想这个家伙,怎么这么瞧不起农村人了,这要是能打得过他,肯定揍他了,不过白天时候也看到了,就连闫三都不是他对手了,还得跟着孙五俩人上,就不知道陈楚那个驴是不是他对手。
张财不禁有点理解陈楚了,骂这个李乡长是对。
“咳咳……李乡长,你有啥事就直说吧!”
张财心想说完了一会儿老子还得睡觉呢,什么大半夜不睡觉查有没有人点柴禾垛,偷东西?那尼玛是警察干事儿好不?
再说了,大冬天都能冻掉下巴啥,有本事你去村里转一圈,鸡巴给你冻掉了,还尼玛查这个查那个,闲着没逼事儿了这是。
张财心里冷笑,他也明白,村里也有几个当兵复员,回到一个个跟傻逼是。农活都不会干了,真不知道部队是咋教育,把人都给教育啥,有个傻小子早上起来啥都不干,把自己家被子迭成豆腐块。
四方四角,是挺好看,不过家里那破棉被迭成那样得一两个小时,你说有这鸡巴功夫去干点活多好。
然后让老太太一屁股坐变形了……
一个小时,就鼓弄了这个鸡巴玩意。
然后没事还唱军歌,跟个魔怔似。
举例说明,预备唱:“挺大个老爷们,没有篮子籽……挺大个老爷们没有篮子籽儿……”
那歌名字是****。
后张财也感觉这部队就是一个形势教育,一天就整那些没用,吃个破饭还得唱歌破歌啥,这个部队干部回到地方也跟个魔怔,神经病似,大半夜你去巡视吧……
“咳咳……张财啊,那个,我也没啥事,对了,今天见到那个你们村副村长,叫什么陈楚啥吧?行,你把他电话告诉我吧……”
“你找他有事?”
张财皱皱眉。
“嗯,有点事,我想让他……给我汇报汇报工作啥,你告诉我电话就行了……”
张财想了想,还是告诉了,不管怎么说,人家是自己领导,再说了,问一个电话号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了。
不过张财告诉了李乡长陈楚电话号,马上就给陈楚拨过去了,他总感觉这里面有事儿了。
陈楚爽不得了,回去时候王小燕已经把账目都整理好了,虽然王小燕念书不多,但是人家那一笔小字些秀美至极。
陈楚嘿嘿笑着,不禁觉得高手民间了。
而五十个女工挑豆数量都整理出来了,虽然半天时间,多一个竟然挑豆了一百五十斤,而且质量绝对过关,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孙翠了。
陈楚不由得叹了口气,孙翠也是干农活干出来了。
不过还好,孙五能够学好了,他也就放心了,不然他感觉自己给不了刘翠以后幸福了,毕竟两人差距太大了,他才十六,刘翠都三十一了,比他大了一轮还多,现一起是挺好,但也只是玩玩了,男女欢爱而已了,但人家以后幸福怎么办了?还是没了主意了。
把账目登记好了之后,这些女工算是下班了,而王晓燕后这里等着陈楚,说是交账,而闫三孙五孙寡妇三人也走了。
其实大家都明白,给人家小男小女啥留点空间了。
孙五走出去时候还冲陈楚嘿嘿笑了一下,而王晓燕脸红了。
此时炉子里炭火正旺,当然只是剩下炭了。
灯明天接上,而天已经黑了下来。
陈德江屋里看电视,厂子里有点黑,没啥人,陈楚一把抓住了王晓燕一双小嫩手。
嘿嘿笑道:“小燕妹子,你都想死我了……”
“哎呀,放手……”
王晓燕一脸不情愿,把本子直接推进陈楚怀里说:“给你账本,对一对账,再把豆子称重一遍……”
陈楚嘿嘿笑了。
“小燕,我还信不着你么,说到底我那么喜欢你,你以后就是我媳妇啊,我好媳妇咱俩是一家人,来,让我亲一口先。”
“滚蛋!”
王晓燕把陈楚推到一边,脸刷红到了大脖子了。
“陈楚,你要是再这样,我……我明天就不来了。然后你用徐国忠当会计,跟徐国忠去拉拉扯扯去。”
陈楚无语了。
就徐国忠拿德行,他看一眼都烦了。
陈楚笑嘻嘻,有过去拉王晓燕胳膊,抹黑里,陈楚还去亲王晓燕脸,不过王晓燕躲过去了,啵啵两口都亲到了她头发上了。
这时,陈楚电话响了。
王晓燕忙一指陈楚电话说:“哎呀,你来电话了,赶紧接电话。”
陈楚去掏电话功夫,王晓燕已经像是一只小燕子似跑到了厂子门口,还回头冲陈楚瞪了一眼说:“陈楚!你个大流氓,你再对我这样,我以后真澹定不来了,不管你了……”
陈楚却一阵失望,心想这个关键时候谁来电话啊?
他妈了个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