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诱惑我了可以吗?1-3
运送物资的补给船会是期造访这座岛。
这一天,补给船又抵达码头,对比吕他们而言同时也是逃是的时机。
选择该日的理由有二:一是黑田等人前往码头后,公馆的戒备将会松懈,二是补给船抵达的日子,海上气候不会太差。
逃是的关键上具是以前漂流到此的渔民所乘坐的小船。
这条被比吕发现,藏匿在海湾的小船,是他们逃走的唯一工具。
“补给船开船后的一小时是关键时刻,船只的行驶方向也要再次确认,因为那是往国土的方向。万一失败的话,你们三个……不,大家绝对要一起逃出去!”
说完,比吕叫美树、小枫、小惠先到藏匿小船的海湾等侯,自己则采取个别行动,以带出还滞留在公馆的千砂。
(拖也要把她拖走……再不行的话,就用绳子绑起来……。)
不过,理应紧闭的房门里面却没有千砂的影子。
(糟了!事先告诉她逃走日期,该不会弄巧成拙了吧?)
比吕心急如焚地在公馆内到处寻找千砂。然后……他找到了。
“咦……?你不是应该和黑田一起到码头……这些血是怎么回事!”
比吕找到的不是千砂,而是倒卧在客厅地上、斑斑血迹的丽华。比吕跑上前去,手立刻被丽华腹部流出来的血液染红。
“丽华小姐,振作点!莫非你的伤是……千砂小姐做的?”
“比、比吕吗……怎么还分不出刀伤和枪伤……果然,是小鬼一个!”
比吕赶紧让腹部中弹、濒临死亡边缘的丽华躺在沙发上。
“到底是谁做这种事……啊,没关系,你不需要说话!”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反正,已经……所以……至少,把我的话……!”
自知死期将近的丽华,开始向比吕诉说自己的秘密以及来这座岛的真正目的。
秘密就是……丽华和黑田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什么……?兄妹……可是,你们两个以前在黑田的房间……!”
“几年前我还不知道有他这号人物的存在……因为我就是所谓的私生女……不过,黑田他……!”
丽华姑且不谈自己,转而以黑田的过去为话题……。
黑田从孩童时代开始便与帮派大哥的父亲感情不睦,因某事件而是相同路线后,对父亲的厌恶更是与日俱增。
结果,黑田对外以病死为由,将父亲监禁在废弃大楼的地下室。
除了粮食等基本需要外,运至地下室的就只是男女老少的尸体。
不久……黑田的父亲陷入丰发疯状态,一味地强暴尸体……等到被带出地下室时,已经完全丧失过去的记忆。
因此,黑田给他取了新名字……‘苏我戒’ 。“你、你说的是……那个苏我吗?那么,那家伙是丽华小姐和黑田的……!”
“没错,是父亲……我故意残酷以对,其实内心很痛苦……可是黑田他……却打从心底奴役父亲……以此为乐……!”
一面从事特种行业、一面调查生父下落的丽华,偶然间知道这个事实。
于是,她巴结剑圣会来到这座岛,表面上忠心耿耿并对视父亲如废物的黑田毫无恨意,私底下则一直伺机而动。
察觉到比吕一行人想趁今天逃出这座岛后,丽华自觉机不可失,然而黑田魔高一丈,最后她还是遭到无情的反击。
“原本想将杀黑田的罪嫁祸给你……可是,他对我的来历和目的早已心知肚明……也知道和我做爱是乱伦行为……呕!”
“够了,丽华小姐,别再说了!”
“不说不行。你发现的小船也是黑田特别……!”
“什么!怎么会……这么说,那是黑田设下的圈套……!”
“你和我,我们终究都在他的掌握之下……快去!黑田现在已经到小船那里了……、”
比吕在丽华的叱责下起身,无法送她最后一程的他,依依不舍地一鞠躬后立刻奔出公馆。
(丽华小姐竟然也和我们一样是‘复仇者’……!可恶,这种事为什么接二连三……!)
悔恨交加的比吕消失在客厅。
不久,察无任何异状后,苏我现身了。
找到沙发上奄奄一息的丽苹,欣喜若狂的苏我,不分青红皂白打算执行他生存的目的——奸尸仪式。然而,举头三尺有神明。
虽然不清楚丽华有无意识到苏我的存在,不过在啊下最后一气时,她喃喃叫了一声。
“爸爸……!”
听到这一声唿唤的苏我,瞬间恢复正常意识,清醒后的他发现自己正准备侵犯下半身赤裸的女性尸体。
“我……我……哇——!”
苏我一面狂叫、一面拼命用自己的额头撞击地面,一次又一次。
不久……不支倒地的苏我,彷佛断了线的木偶般,身体一动也不动。
※ ※ ※
同一时间,比吕终于到达藏匿小船的海湾。
美树三人被黑田的手枪控制住,伫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哼,这些家伙的假骑士总算到了!”
说完,黑田立刻朝比吕扣下扳机。
一发……两发……。黑田故意让子弹掠过比吕的身体,警告他不要靠近自己,然后在美树她们面前说。
“哼……你如果就此夹着尾巴逃跑的话,这些女人性命不保的剧情架构就算完成了!”
“呜……鬼才要逃!别以为一切会如你所愿,黑田!”
“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像木下小百合的强奸事件,就是照着我的剧本进行的。铃森比吕因最爱的人自杀身亡而陷入绝望深渊的结局,连我自己都觉得完美无缺,包括诱你参与那个‘工作’在内!”
比吕有股天摇地动之感。来到这座岛之后便震撼不断,不久前甚至还首次目睹到中枪的人——丽华,然而这次的冲击却无与伦比。
“高兴吧,铃森。你女友的仇我已经事先帮你报了。那些逞一时兽欲的人渣——棕发、长毛、秃头等三人都被我解决掉了!”
黑田正确描述比吕从未向任何人透露的三个强奸犯的特征。
总之,黑田一手主导那个事件是千真万确之事。
“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非要我参与那个‘工作’……!”
“理由出在你身上。我看到你参加摄影展时得奖的风景照片,它表现自然美的肤浅方式让我很不爽,跟我过去的作品太像了!”
“只为了这种事……只为了这么无聊的事,就把小百合……黑田——!”
“……好了,谜题解答到此结束。永别了,铃森!”
黑田的手枪瞄准怒不可遏的比吕的心脏。
然后,枪声响起,人影也跟着倒地。
不过,中弹倒下的是挡在比吕前方的……小惠。
比吕不顾被黑田下一颗子弹击中的危险,火速赶到小惠身边屈膝跪下,胸口中弹的小惠,罩衫开始渗出鲜血、气若游丝。
“杉、杉本同学!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
“没关系……铃森同学……因为,我必须赎罪才行……那天……小百合被强暴的那天……说出你们约会地点的……就是我……!”
没错,当时为替父亲还债,业已间接受黑田控制的小惠出卖了小百合。除了命令之外,对小百合有嫉妒之心或许也是动机之一吧。
“所以……你对我做的事也……我没有一丝怨恨……是报应……所以,我一直想道歉……对你和小百合……真的很对不……!”
小惠不再说话,尾随比吕赶到的美树,在检查她的脉搏后摇摇头。
比吕不发一语,以拳头重击地面。
“骗人……骗人……真的死掉了……怎么会……不要——!”
僵在原地不动的小枫忍不住大叫。
看到三人三种神情,黑田嘲笑着。
“哼哼哼……果然还是如此,不出我所料。凌虐的男人和被凌虐的女人,双方都有罪恶感……然后,女人挺身为男人而死,真是无可救药的光景!”
黑田早料到小惠会挺身替比吕挨子弹,所以他才故意说解答到此结束……之类的台词来制造情境。
黑田之所以会精神异常到这种地步,原因在于从事海外摄影工作时所卷入的某国内乱。
在痛苦的求土过程中目睹到人性的丑陋后,黑田变得非常厌恶只能‘从眼前的世界载驭现实’的相机,并在‘自己创造世界’的谋略行为中感觉到完美。
继承父亲的职业后,黑田第一个经手的谋略,便是将讨厌的父亲变成‘苏我戒’以后的事比吕已经知道了。
当时比吕的感想只有‘无聊……’。
而现在……黑田重新将枪口对准比吕。
“好了,这次真的轮到你了,铃森。不,或许不对,因为还有两个女人,或许你还有两次土机!”
“开什么玩笑,黑田!想杀我的话,就直接冲着我来!”
“唉呀!稍安勿躁,我最后再告诉你一件很有趣的事。其实,这座岛的真正目的不在凌虐女人,而在凌虐女人的男人。历经各种心灵煎熬后还能继续凌虐女人的人,将成为气组织’的一员喔!”
比吕心中的存疑是正确的,这座岛上演的凌虐剧背后果然有阴谋,也因此他才得以察觉到黑田这些话中的错误。
“黑田,就算是‘组织’的一员也不过是手下或棋子吧?因为有权有势的‘组织’中心成员,讲究的应该是世袭或血统才对。这一点你很清楚不是吗?剑圣会的黑田剑治先生!”
有着与被迫成为‘苏我戒’的父亲相同的执着,被碰触到最不想被碰触的部分,黑田露出不悦的表情。
“呜……你连当‘组织’的手下都不配,不及格。铃森,以前我说过‘不成功便成仁’,现在正是时候!”
黑田扣下扳机。可是,手枪只卡嚓了一声。
“嗯?子弹应该没算错才对……哼,对了,丽华挨了一枪,那一发没有算到!”
黑田一点也不慌张,从容不迫地开始装子弹。
因为黑田知道自己和比吕的距离够远,比吕难以趁虚而入。
比吕的判断亦同,不过他还是朝黑田跑去。
黑田的枪法VS比吕的冲剌力,胜利自然属于前者。
枪口朝比吕的额头开火……。
砰—!枪声响彻云霄的同时,子弹也飞向空中。
正当比吕无计可拖、自觉大势已去时,千砂突然从背后窜出袭击黑田,手上的刀子倏地划破他的颈动脉。
血液四溅的黑田转身用最后仅存的力气扣下扳机,子弹立刻贯穿千砂的腹部。
一切在瞬问发土,也在瞬间结束。
“呜—!丽华……如果没有……多管闲事的话……最应该小心的……果然还是……自己人……!”
这是黑田最后的遗言。
比吕张开原本要揍向黑田的拳头,转而撑住逐渐瘫软的千砂。
“千砂小姐!振作点!不行,不能连你也……!”
从千砂腹部不断流出的大量血液暗示着一个事实。
千砂脸上的血色也在逐渐褪去……。
“没关系……祖父让许多女性遭到不幸,我是他的孙子……这种下场……!”
“不对!你祖父的罪跟你无关!我才该……!”
“不行……因为我要把这个交给你……!”
千砂抬起逐渐麻痹的手,将数张光碟片和公馆的总钥匙交给比吕。
“光碟片中有黑田掌握的所有‘组织’资料……还有上次我跟你说的总钥匙的王牌……我在里面都有详细记载……!”
“不,这些东西我不接受。要报复气组织’的话,我们一起行动吧。我和你连手的话一是天下无敌。没错,你的头脑和行动力,再加上我的难缠……所以……所以……!”
千砂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展露笑容。那是最美的微笑。
“有件事……想告诉你……我真正的……名字是……秋川……千……!”
千砂的话到此结束——永远的。
比吕、美树、小枫……三人鸦雀无声。
没有痛哭,也没有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