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如笑了,她听出了李琼话里的醋意,但没有恶意,便柔声说:“谢谢你。”
她挽着丁天剑的胳膊,一齐走出了大厅。
“这个叫李琼的美女肯定爱你。”
走近轿车时,她说,“不过,你要小心,她是个有占有欲的女人。她把我当作假想敌,你会好些,一旦离婚,也许会缠上你。”
“我跟她没有关系。”
丁天剑违心地说,“我说过,她跟我前女友联合在一起。”
王雅如停下脚步,面对着他,说:“不,她肯定以你前女友为敌。我倒建议你多与她来往,不论是工作需要还是生理需要,她都是有帮助的。”
“你看起来是个真正的淑女……”
“你看错了。我也是留过洋回来的,对男女关系和性,也有西方式的理解,作为冷静的旁观者,我看人比你看得更透明。至于我是不是淑女,那是我的气质和修养决定的。”
“那你应该看得出来,我爱你。”
丁天剑试探着说。
“不,那是你一厢情愿。我不爱你,你也不适合找我这样的人度过一生。”
丁天剑直直地望着她,身材凹凸有致,皮肤白晰红润,带着无穷的女性诱惑力,那娇嫩柔润的脸上竟有着少见的坚毅,让他感到更有韵味。
这样一位心仪的美女,在身边生活两年,只能看,而不能得到,那真是受罪。
他克制着自己,前进一步,给她拉开车门,两人一并坐进后座里。
“你说晚上还有事,去哪里?”
“我要去拉琴,那是我的工作,我不能放弃。”
“你又不缺钱,还去那里干什么?太辛苦了吧。”
丁天剑关心地说。
“爱好,知道吗?爱好是一种享受,知道吗?就像你喜欢数钱一样,我喜欢拉琴,我觉得用琴声给别人愉悦,我也愉悦。”
“那是公共场所吧,那我也要去。”
“那里只有我一个人,其他都是客人,不是聚会。”
丁天剑热情更高了。“那我更要去,我是你的熟人,也是你的客人,我也欣赏欣赏。”
“随你便。”
她只得表示同意,“不过,你得让司机把车开走,那门口没地儿停放这种高档的东西。”
经过晚会上简单的交流,丁天剑知道王雅如也是个率性的人。
直言不讳地说:“你想低调,你不想让客人觉得矫情,这我理解。但是,这是多少人出卖灵魂梦想得到的生活,你要适应它,从而心安理得。”
王雅如想反击,却听丁天剑说了声抱歉,拨响了电话,待对方问候一声,便说:“突然有事,今晚的会谈取消。”
丁天剑打电话时,王雅如近距离打量着他——西装笔挺、神定气闲,语调果断、气势凌人,真正男子汉的品性。
她心里对即将到来的夜晚不胜恐慌。
清吧在城中心的一条旧街。丁天剑跟着王雅如推开一道道门,幽蓝地黑暗在他面前弥漫开来时,王雅如让他坐在一个靠琴台的位置上。她则直接走上琴台演奏起来。
琴声清晰。
丁天剑的意识里,只能用“清晰”二字来形容,他对音乐确实老粗。
但他可以听出它的曲调——从来没有听过,却又觉得应该听过。他觉得那乐声给他打开了一道道的门,或者说揭去了盖在他脑门芯上的纸片,让他觉得心头一阵阵清朗和透彻。
琴台上的琴手变得模糊而陌生,只是一个美丽的少女。她纤细的手指拉着细细的琴弦,彷佛舞蹈起来,许多音符如同获得了生命一般,飘舞在这个云蒸霞辉的房间里,形同仙境,飘飘淼淼的,又不知身居何处?
琴声,还是那琴声,从少女跃动的手指尖流出来。我的意识逐渐恍惚起来,像空气一样逸出头脑,彷佛进入了沉睡的梦境中。
不知过了多久,琴弦停留在最后一个音符上。那个音符释放在了我们所在的空间里,然后悠悠然消失败我的意识里。琴手把琴与手一齐娴静地放落在长裙的下摆上,仍然闭着眼睛。片刻后,她意识到自身的存在,眼睁开眼,起身走下琴台。
很长时间后,她来到他身边的座位上坐下来,脸上出现一丝笑容。一瞬间,她沉浸在靛蓝色的光晕里,连身上的皮肤都闪着澹澹的蓝色的光泽,让所有的一切都黯然失色——熠熠生辉地完全裸露在他面前,烧灼着他好奇的双眼。
他很想开口说话,但似乎无法张开口。他一时找不到属于自己的语言。
“听出什么意境来吗?”
她说,声音清澈婉转,“是不是让优美的旋律把你沉入了梦境?”
那声音,那笑容挽救了他,让他回到了人间。
“太美了。”
丁天剑舒了一口气说,“我得重新认识你啊。”
王雅如嫣然一笑,说:“不必了,两年时间很短,你会很快忘记我。”
这话有些暧昧。
丁天剑已完全回过神,认真地打量着她,娇媚的脸蛋,傲人的乳房,曼妙的曲线,好端端一个性感尤物,却让自己无法近身。得想个什么法儿,彻底激发她内心深处的性欲,点燃她的爱情,让她主动投入怀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