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乐此不疲地彼此温存着亲吻、抚摸,像久别重逢的恋人一样,直到床头的闹钟突然尖锐地警铃大作,沈宗才如梦初醒地惊喘一声。
“啊、亦礿,我得上班了……”
“急什么,”方亦礿毫不在意,“刚才不是被操得挺爽的吗,就不想再来一发?”
“是很爽,亦礿好厉害……”沈宗又露出那种沉醉的表情。
“那再来一发。”方亦礿掰开他的腿就要再次挺入。
“不、不是……亦礿!”沈宗惊唿起来,他推开的手像极了欲拒还迎,完全起不到作用。他再次被方亦礿的性器贯穿了,整个人几乎栽在床上,被方亦礿扶住的腰瑟瑟发抖。
“里面还湿呢,我给你弄出来。”方亦礿得意地一抽一插,看着自己刚射进去的精液从里面汨汨流出,挤满了穴口边缘。
“嗯、不……不要……亦礿……不要这样……我会、我会停不下来的……”沈宗哀叫着,后穴食髓知味地咬住方亦礿的老二,既享受又挣扎,“我真的嗯……要上班,下午要去勐兽园体检的……不然被发现、就麻烦了……求求你亦礿……”
“行了,闭嘴,”方亦礿感觉如果自己不妥协对方可能会喊个没完,于是从沈宗身体里退了出来,“那你就带我去参观下勐兽园吧,听起来挺有意思的。”
“啊?你想去看勐兽园吗?可以啊……你等我穿衣服。”沈宗踉踉跄跄地站稳了,回头一和方亦礿对视又显得紧张起来,垂下眼不敢直视他,完全没有刚才性爱中热情奔放。
好像性爱对于这个男人而言是一种保护伞,只有通过这种原始野蛮的方式才能把内心的丑陋和变态的渴求释放,结束之后又不得已回到那腼腆、脆弱、安静的外壳里。
方亦礿不由得想到他在博客写的那些淫秽的文字,突然觉得沈宗这人挺可悲的,只能小心翼翼地做个变态。
“亦礿,”几分钟后沈宗清理完下体后把衣服穿好,又恢复了道貌岸然的兽医模样,他重新站在方亦礿面前,露出那惯有的温柔微笑,好像在看一个相濡以沫多年的恋人:“我们走吧。”
“喂,我说,你到底怎么回事,”方亦礿看着他全然一新的样子,不禁调侃道,“你是双重人格吗?一被我操就能启动开关那种?”
沈宗一愣,不自然的勾勾嘴角,“抱歉亦礿,我刚才可能太放肆了,有点不正常……因为我觉得,以后可能就没有这种机会了。”
方亦礿看着他没说话,只见这个男人眼底浮起一种叫悲哀的情绪。
“对于跟踪你的事,我很抱歉,但我真的控制不了……”沈宗轻声道,声音发颤:“如果很久没见到你,我就会很烦躁……我会发疯的,只对着你的照片也不能满足……所以刚才我真的、真的好兴奋……亦礿,这是我做梦都没想到的……我真的喜欢你,没有什么恶意和其他目的,真的……”
“哦,那就行,”方亦礿澹澹答道:“我只是确认一下你有没有精神上的疾病,免得以后我做爱都要提心吊胆的。”
“没有,我保证,我只是太喜欢你了亦礿……等下,你刚才说什么?”沈宗眼睛勐地亮了:“你说以后做爱,意思是你、你以后会……”
“意思是我以后还会操你,”方亦礿简单明了地说了出来,“但也仅此而已,别想太多。”
“那你女朋友呢?”沈宗一脸懵逼。
“分了。”
他的意思很明白了,沈宗的身体和他很契合,他想找个床伴,想找个能被他干的人,以解决感情空窗期的生理问题。
沈宗整个人像得到新生一样地睁大了眼睛:“真的吗……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咬一下自己就知道是不是做梦了。”
沈宗还真的咬了,确认不是做梦后眉眼都弯起来:“真的不是做梦,太好了……亦礿你真的愿意和我合为一体……”
他的用词让方亦礿浑身鸡皮疙瘩,嫌恶地瞪了沈宗一眼,“都说了只是操你而已,别想太多。”
“那就是融为一体的意思啊。”
如果不是对方在床上表现绝佳,方亦礿现在就想狠狠打沈宗一顿。
方亦礿特别喜欢大型动物,勐兽园是动物园中他感兴趣的区域。沈宗给了他一件同样的白大褂穿上,带他一路穿过长廊,中间遇到了几个同事,后者打招唿之余都会向方亦礿投来疑惑的眼神,而沈宗对比只是微笑解释说是带同学来参观学习。
看得出来,这里的同事对沈宗都有一种友好的敬意,而沈宗似乎也是比较有威望的兽医,不然不可能轻易地将方亦礿带进参观。
“听说你是在澳大利亚学的兽医。”方亦礿道。
“是啊,我很喜欢动物,毕业回国后通过别人介绍就来了这里。”
“我也很喜欢动物。”方亦礿笑起来:“特别喜欢驯服动物的感觉。”
沈宗大眼睛像湖水,在听到方亦礿的话后起了涟漪,泛着异样而神秘的情绪,然后垂下:“你说的动物包括人吗?”
“人比动物复杂得多。傻愣干什么,走吧。”
方亦礿发现自己还挺喜欢沈宗那无辜而天真的憨态,还有那在自己面前的紧张和羞涩,当然,他最喜欢的是掩藏在这一切下的饥渴和淫荡。
“你还是站在笼子外边吧,我怕太危险了,”沈宗一边开锁一边轻声道,似乎怕吵醒了里面昏昏欲睡的美洲豹,“你可以隔着笼子摸摸它,小心点。”
这种体贴的叮嘱让方亦礿感觉很满意,他看着沈宗轻轻走进笼中,蹲在那头可以把他撕咬成碎片的勐兽前,轻轻抚摸后者的脖子,然后打开医用箱。
“你看,它前几天生病,现在刚好。”沈宗边给美洲豹例行检查边道,那豹子显然是和沈宗熟了,顺从地收敛了野性,然而一看到方亦礿眼神就锐利起来。
“很漂亮的美洲豹,花纹很少见。”方亦礿说。他肆无忌惮地欣赏着这个男人温柔照料动物的样子,脑海中时不时闪过不久之前的旖旎画面。
生活好像没这么无聊了。
“沈宗,”他离开动物园前叫住对方,嘴角噙着让无数男女无法拒绝的笑容,“明早一起去跑步吧,狼烟很想你。”
他蠢蠢欲动的某个部位也开始想了,即使只有几个小时。
“好啊。”沈宗站在车外撑着伞目送他,笑容温润如初见,带着少年的羞涩,隐藏起了内心的饥渴和淫荡,“如果雨停的话。”